,當年討好北夷人的將領皆被髮往寧古塔,這裡面就有天下第一美女。如今看著,還真是有點像。”
廖其廷湊上去,宜悠卻無端哆嗦下。望著那簇閃耀的“鬼火”,想著寧古塔那些累累白骨下的傳說,她突然覺得天也開始冷起來。
“咱們先回去吧,營地那邊找不到人,應該會擔心。”
“恩,時候也不早,這邊晚上能凍死人,還是回氈房裡取暖。”
穆然牽過馬,巧姐笑嘻嘻的走過來:“你們怕了是不是?咱們帶點這東西回去,看看能不能燒一把北夷人。”
說罷她利索的解開自己荷包,自馬上拿下短刀,翹了幾塊黝黑的土進去。宜悠也有樣學樣,她身上不止是荷包,還有個裝藥丸子的袋子。藥丸子如今用差不多,袋子也空下來,正好裝這粘糊糊的東西。
望著那些小藥瓶,穆然眼神一黯:“我來吧。”
宜悠站在邊上,看他扒開雪水,撿著最粘稠的地方掏進去。黑沼澤的油碰著鏟子,而後就再也掉不下來。
“回去燒一燒鏟子,應該就能弄乾淨。”
穆然壓根就沒把這當一回事,隨意的將鏟子別在馬上,他單手提著袋子,另一隻手環緊小媳婦,雙腿變換姿勢駕馭著馬匹,往營地方向駛去。
一座座的氈房近在眼前,穆然停下馬:“今個也不早,咱們明日再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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氈房內寂靜無聲,巧姐跟著廖其廷走了。宜悠還有些擔心,兩人男未婚女未嫁,可穆然兩句話卻讓她安心:“廖兄雖有時頑皮了些,但卻是正人君子。他氈房大,中間隔一道簾子,兩人也能相安無事。
宜悠將雙足泡在小木桶中,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在家時不覺得泡腳好,如今卻比吃了山珍海味還要舒坦。”
穆然搬個杌子坐在她跟前,去掉鞋襪,一雙大腳也伸在桶裡,腳趾頭摩挲著她那白嫩的小腳。
“粗了。”
“什麼?”
“寶貝兒腳底板比以前要粗,這段日子想來你吃了不少苦吧?”
宜悠沉默,斟酌著語言:“不過是泡不上,有明遠跟著、碧桃也在邊上伺候,我日子跟在家裡是差不多。”
“藥是誰開的?”
“你說那些藥丸子?是常叔,他的醫術可好了,雲州最好的郎中都對他甘拜下風。我記得你似乎也懂點醫術,你聽聽他這方子。”
當即宜悠將陌生的一味味藥材背出來,穆然邊聽邊點頭。
“人參性子有些熱,他加了些涼性的剛好中和,其它的我也不太明白。不過看你如今的模樣,常叔的方子想必十分好。”
“那是自然,這都不是些事。比起我,你怕是受了更多苦?”
穆然搖頭:“那倒沒有,如今大越國富力強,軍糧給的充足,我一路有馬騎著,吃得也飽。最後這幾天雖然不在軍中,但我有兩匹馬的補給,一刻都沒有餓著。”
宜悠這才放心,雙腳自木桶中抬出來,壓在他的腳上:“你倒是跟我說說,這通敵叛國究竟是何事?”
穆然將當日過往一一道明,去掉了北夷人殘暴血腥之處:“廖兄曾言,拒馬被北夷人得到,定是大越軍中出了細作。我們猜不出是誰,不過定是在左翼軍中。”
宜悠是知道拒馬的,越京城外和雲州城外都擺著,尖銳的木刺上血跡都已經發黑。雖然尋常不用,但它們卻與兩座城池一同見證當初大越開國時的艱辛。這種東西北夷人向來沒有,怎麼如今會出現在左賢王的部落中。
“軍中是誰引的路?”
“自然是斥候,做決定的卻是左將軍。不過王家,沒有背棄大越的理由。”
宜悠陷入了沉思中,的確王家多年來的根基都在大越,且這一代王家位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