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零落地
凌未風矯舌難下,問道:“這是什麼毒物?如此厲害?”傅青生看了一看被閻中天噴過的杜鵑花,已由鮮紅變成白色,詫異非常,說道:“康熙好毒,這乃是西藏的孔雀毒和滇池的鶴頂紅合成的毒藥。吃了這種毒物,不需半個時辰,便形銷骨毀,你怎麼支援得這麼些時候?”凌未風道:“是我給了他用天山雪蓮炮製的碧靈丹。”傅青主點了點頭,默默不語,拉著閻中天便走,可是卻走得很慢,閻中天想施展輕功,也給他按住。閻中天目睹杜鵑花變色,心中惶恐,問傅青主道:“可有解救?”傅青主道:“我盡我的力就是了。”凌未風道:“這毒酒既然如此厲害,何以康熙又先飲一杯?”傅青主道:“解孔雀糞和鶴頂紅的毒,須用上好的長白山人參、天山雪蓮、西藏的曼陀羅花這幾味藥,再和闐美玉一同搗碎,再用鶴涎溶化,煉成解藥,而且須立即服下,你給他的天山雪蓮,只是合成解藥中的一味,康熙敢先飲毒酒,當然是他預先服下了解藥。”閻中天憂形於色,說道:“這幾味藥,都是人世奇珍,除了大內具備,我們哪裡去找?”傅青主笑道:“換了別人,喝下這種毒酒,定然無法解救,你也許還有辦法,你不用問,隨我來就是。
當下一行人緩緩走回武家,武瓊瑤姐弟,知道紅衣喇嘛並非惡人,都走上前來賠罪,武成化笑嘻嘻地指著喇嘛,又指著自己的鼻子做著手勢道:“這次我打了你一頓,你別見怪,下次你和別人打架,我必定幫你!”紅衣喇嘛雖聽不懂,也猜得到他的意思,張開大嘴巴賠笑。
傅青主等人回來,早已有人報訊,武莊主和韓志邦出來迎接,韓志邦瞧見凌未風,喜出望外,大叫“稀客!稀客!”凌未風道:“韓總舵主,你派人來找我,我哪知道,他們沒我著我,我卻先找到你了。”韓志邦笑嘻嘻地來拉他的手,說道:“我不是總舵主了,你想見見我們的新舵主。”說著拉他往裡急走,嚷道:“劉大姐,我把天山神芒也請來了,你得出來見啊!”嚷罷又對凌未風道:“我們這位新舵主乃是女中豪傑,也是小弟除了兄長之外,生平最佩服的一人。”
話聲未了,劉鬱芳由通明和尚陪著,從裡面走了出來,通明和尚大步衝上,嚷道:“哪位是天山神芒?我先見見。”凌未風一笑伸出手來,通明和尚用力一握,心想:“且試試你天山神芒的功力怎樣?”凌未風好像知道他的意思,笑道:“你別這樣用力啊!”通明和尚握著凌未風的手,只覺柔若無骨,就像握著一團棉花一樣,無處使勁。正驚疑問,“棉花”忽然變成“鐵棒”,通明和尚頭手疼痛,連忙放手,說道:“真好功夫,我服你了!”
這時劉鬱芳已走到跟前,微笑道:“通明別胡鬧!”,聲音仍是那樣溫柔,但這溫柔的聲音卻好像投下凌未風心湖的石子。
凌在風心頭一震,身軀微顫,故意作出懶洋洋的神氣,說道:“這位便是江湖上人稱‘雲錦劍’的劉鬱芳了吧?恭喜你做了總陀主。”隨即又笑道:“暮春三月,正是江南最好的季節,劉總舵主卻從河南來到西北,難道就只為了多鐸這個賊子嗎?”劉鬱芳怔了一徵,心想這人說話好沒禮貌,勉強笑道:“凌英雄的意思是我們不該來嗎?”凌未風道:“我怎敢這樣說,只是若為了多鐸一人,興師動眾實犯不著,要光復漢族河山,也不是暗殺一兩人所能濟事。”通明和尚大為不悅,說道:“我們卑王舊部在江南給官軍圍剿,立足不住了,我們這幾個人才趕到西北來,欲在西北再創基業,多鐸不過是偶爾碰著罷了。凌英雄因此便恥笑我們嗎?”凌未風絞扭著雙手,笑道:“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