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雪驚愣地捂住好似被千萬根鋼針齊齊狠扎的心口,深邃眼眸霎那間染上陰戾和猩紅。
心臟處傳來的劇烈痛楚痛得他嘴角溢位一句痛呼。
臉色瞬間蒼白無血,額頭上青筋鼓起。
阿墨和痕雪都驚呆了,紛紛衝出來。
“主人?你怎麼啦?”
他們主人從前自爆自戕,
亦或者因爭奪資源以金丹境誅殺三十來個元嬰境,重傷到只剩小半條破破爛爛的命,拼死爬出來又被比化神雷劫還要強悍幾分的元嬰雷劫狠狠劈了一頓。
主人都面不改色,雲淡風輕,跟沒痛覺一樣。
如今怎麼!
阿墨和痕雪靈光一閃,異口同聲道。
“是夫人出事了!!!”
能讓自家主人如此痛徹心扉的,也唯有夫人棠硯了。
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
兩小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險些跳腳。
“誰?你們口中的夫人是誰?”蕭寂雪聲音嘶啞,因為心臟的疼痛而帶著一絲顫意。
阿墨和痕雪:“??”
兩小隻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
“主人你把夫人忘了?不是,主人什麼時候忘了夫人的啊?”
“夫人就是主人你的未來道侶棠硯啊,你時時刻刻想親想抱小本子都記了不知多少回、深愛了幾輩子的棠硯!你的親親寶貝、親親硯硯!小師弟棠硯啊!”
是時不時便被你這個老狐狸帶去識海,你時不時就撒嬌讓他哄你的棠硯啊!
阿墨和痕雪都有些抓狂。
痕雪突然驚聲開口。
“是前幾日,主人你識海受損陷入昏迷,我們也跟著一起沉睡,肯定是那個時候,那群老東西對你做了什麼!!”
“!!”蕭寂雪瞳孔緊縮了一瞬。
略帶點猩紅的銀墨色眸子懵懵的,帶著迷茫和無助。
“我與棠硯,不是尋常普通的師兄弟嗎?”
“他怎麼會是我的夫人?”
“不是吧?”這下阿墨和痕雪真要哭了。
蕭寂雪心中一動,之前那顆破土而出半刻的小樹芽有再次破土而出的趨勢。
只是下一瞬,心臟的痛楚緩緩減弱。
小樹芽再次偃旗息鼓。
青年再次回到那副九天月山巔雪一樣高不可攀的清貴冷豔模樣。
蕭寂雪努力回想著與阿墨痕雪口中他的夫人棠硯之間的一切。
能想起來的只有棠硯是他小師弟,一年前他將他救回去,被師尊收入門下。
他與棠硯的之間的相處,也只是極其尋常的師兄弟之間的相處。
兩人關係並不親熱。
就如他和黎墨一樣,是尋常的師兄弟。
蕭寂雪眸光微顫,心情糟糕透頂,沉著聲音道。
“你們與我說一說我和這位小師弟棠硯的事。”
阿墨盯著蕭寂雪褪去猩紅陰戾的眸子,“主人你的心口不疼了嗎?”
蕭寂雪奇怪的看他一眼,搖了搖頭,“疼痛消失了。”
“呼!那就好那就好!”
阿墨鬆了口氣。
他見證了自家主人對夫人數十萬年一成不變的感情。
現在已經有經驗了。
夫人沒事,主人就是正常的,不會痛徹心扉,也不是瘋魔陰戾到嘎這個嘎那個嘎自己。
主人如今腦子出了問題,沒了和夫人之前的感情,但夫人若真出事,他也必定要開始發瘋了。
畢竟主人曾經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都能撕裂自己的神魂,跟著夫人兩頭轉世。
主人對夫人情愫,那是深深鐫刻在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