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凜忍無可忍的厲聲呵斥,心下騰起濃濃殺意,“休要胡言!”
森然冷眸狠厲的看了眼騰洛珣,再看向身後的衛連衣時,寒霜早已化為脈脈溫情。
“衣衣,這人腦子有疾,病得還不輕,胡說八道的,你莫要聽他瞎說,二十一年前具體發生的事,待之後我再一一告訴你。”
“好,我相信你的。”衛連衣話語溫柔。
她之前斷斷續續從小師弟那裡聽到的關於她家阿凜的八卦。
清楚那些所謂的桃花全都不關阿凜的事,怪只怪她家阿凜太招人喜歡了。
看了眼滿眼痠妒的騰洛珣後,衛連衣腦子一熱沒忍住踮起腳尖輕吻了下南宮凜的側臉。
紅著白玉耳垂,佔有慾滿滿的小聲說道。
“阿凜是我的。”
南宮凜心扉一軟,眉眼柔軟到極致。
牽緊她的手小聲回應道,“嗯,是我家衣衣的,整個人都是衣衣的,一整顆心也被衣衣所佔據,再容不下旁人。”
雖然他很小聲,衛連衣還是有些羞恥。
卻在這時,氣極妒極的騰洛珣紅了眼眶,極其不甘的開口。
“南宮凜!”
“你竟為了她,說我腦子有疾?她到底有什麼好?你若實在記恨二十一年前我那樣對你,無論如何報復我都可,只是你能不能……能不能看看我?”
騰洛珣偏執又期許的看著南宮凜。
緊攥的拳頭傳來一聲清脆的“咔嚓”脆響,指骨碎成粉末。
他卻絲毫不覺得疼。
只覺得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痛和苦澀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南宮凜冷笑,對他毫不客氣。
“其一,衣衣是本尊情緣,未來結契要永生永世在一起的道侶,而你,不過是本尊只見第二面的陌生人,孰生孰熟,本尊分得清。”
“其二,衣衣是這個世界上頂頂好的女修,她千好萬好,本尊心儀心悅她。”
“其三,本尊只心儀衣衣一個,你喜歡本尊與否,與本尊無關。”
況且在南宮凜心中,眼前之人只是一個強擄他人,才將人擄回去便要強行汙人清白的惡人。
他不清楚當初騰洛珣擄掠他的動機是什麼。
貪圖身體和容色也好,貪玩也罷。
這種惡行都是極其可惡且叫人生恨生厭的。
更別說後來這條蛇給他送男妖精勾搭他、欲要強迫他的行為,讓他整整二十年都還有心理陰影。
閉關的二十年,並不全是察覺到晉升的契機。
更多是因為當年秦湘和騰洛珣的所作所為,讓他險些生了心魔,不得已閉了關。
況且憑什麼他一句喜歡他。
就能將他二十一年前所受的苦楚,以及心理上的刺激輕鬆揭過?
沒有人會喜歡上一個險些迫害了自己的人,除非這人腦子壞了,天生受虐吃苦命。
還讓他看看他?呵!他以為他是誰?大道嗎?
在明知他有心儀女修的情況下,還跑過來讓他看看他,他看他大爺個腿的!
如今忍著對他的殺意和厭惡,已經是他南宮凜教養好了。
南宮凜眸色冷若寒潭,說出最後一句打擊人的話。
“你我永遠不可能,就算山崩地裂,整個仙靈都炸成廢墟,我亦不會多看你一眼!”
騰洛珣抿緊嘴唇,眼眶紅到似要滴血。
瞧著如此不近人情的南宮凜,他感覺自己一顆心被上千萬柄生鏽的鋼刀一道道割著,變得破爛不堪。
猩紅妖異的碧綠眸子盯在衛連衣臉上。
猛然間。
——
第二章還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