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胡亂遷怒於人罷。
“王爺寬仁大度,屬下感佩在心,自得聞王爺遇刺,屬下等無不悲憤莫名,我山西分舵上下一心,經多方努力,總算是查到了些蛛絲馬跡,屬下此處有份密件,還請王爺過目。”
何濤此來乃是有著重要訊息要稟,自不敢真跟弘晴閒聊個沒完,稱頌了幾句之後,便即從衣袖裡取出了捲紙,恭謹地遞到了弘晴的面前。
“嗯,本王知道了,爾等繼續監視,勿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弘晴伸手接過了捲紙,攤將開來,細細地研讀了一番,眼神裡不時地有精芒一閃而過,然則到了末了,卻也沒下甚命令,僅僅只是簡單地吩咐了一句道。
“是,屬下遵命!”
弘晴既是有了吩咐,何濤自不敢稍有怠慢,趕忙起了身,恭謹地應了諾。
“好了,老何你身上任務重,本王就不多留你了,道乏罷。”
看過了密件之後,弘晴的臉色雖是平淡依舊,可心裡頭顯然是起了波瀾的,自無心再多閒聊,左右該交待的都已是交待過了,這便笑著一擺手,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是,屬下告退。”
弘晴這麼一說,何濤自是不敢再多逗留,忙不迭地躬身行了個禮,就此退出了書房。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這回怕是得動真格的了!
何濤去後,弘晴並未再去處理剩下的公文,而是揹著手,在書房裡來回地踱著步,默默地尋思了良久,而後方才走到了窗邊,凝望著星光點點的夜空,長長地出了口大氣。
“稟王爺,‘匯存錢莊’的掌櫃蕭陸豐來了,說是有要事要見您。”
弘晴一口大氣尚未出完,就聽一陣腳步聲響起中,李敏行再次匆匆地行進了書房,疾步走到了弘晴身後,一躬身,緊趕著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哦?”
這一聽是蕭陸豐求見,弘晴的眉頭不由地便是一皺,輕吭了一聲,卻並未急著給出個答覆,沒旁的,只因蕭陸豐的身份極為的特殊——於旁人來說,蕭陸豐不過就是個錢莊老闆而已,雖說有錢有勢,可畢竟只是個商賈而已,似乎登不上臺面,可弘晴卻是早就知曉其之根底——此人乃是八爺的錢袋子,與被弘晴設計幹掉的劉八女並稱“南劉北蕭”,也正是弘晴此番整頓金融秩序要根除掉的目標之一,而今,局勢尚處微妙之際,此人突然來訪,顯見目的並不簡單,弘晴自是不能不多想上一些。
“讓他進來好了。”
弘晴琢磨了片刻之後,還是決定見上一見再做計較,這便一揮手,語氣平緩地吩咐道。
“喳!”
這一聽弘晴如此吩咐,李敏行自不敢稍有耽擱,緊趕著應了一聲,疾步便行出了書房,片刻之後,便已是陪著蕭陸豐又轉了回來。
“草民蕭陸豐叩見王爺。”
這一見到端坐在文案後頭的弘晴,蕭陸豐的眼皮子情不自禁地便抽了抽,不過麼,倒是沒耽擱了大禮參拜。
“免了,平身罷。”
弘晴很是坦然地受了蕭陸豐的大禮,既不曾給其臉色看,也沒甚虛假的客套,僅僅只是面色淡然地虛抬了下手,無甚表情地叫了起。
“謝王爺隆恩。”
蕭陸豐人雖是跪在地上,可耳朵卻是豎著的,想的便是從弘晴的語氣裡得出些資訊,這等用心無疑是好的,可惜卻斷然沒實現之可能,也就只能是恭謹萬分地謝了恩,站將起來,躬身而立地擺出了副溫順服帖之架勢。
“說罷,如此急地找本王何事?”
哪怕蕭陸豐表現得再溫順,弘晴也懶得跟其玩甚兜圈子的把戲,連客套的寒暄都省了,直截了當地便直奔了主題。
“好叫王爺得知,草民偶然得了些訊息,是關於白蓮教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