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嗎?”
三層小樓外,一名帶著墨鏡,長相兇狠的男子一邊打量著周邊的環境,一邊指著前面的小樓道。
聽到他的話,跟在他身旁的幾名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小青年立馬就點了點頭。
“就是這裡,這一整片就她們這一家不願意搬了。”
“不是已經把拆遷款給了嗎,這家人這麼不識相?還是說你們把人家拆遷款給吞了?”說著墨鏡男就給自己點了一根菸,然後用力的吸了一口。
“給了啊,我們又不是黑社會,這錢肯定是要給到位的,但是這家的小姑娘死活不同意,而且她還說她沒有拿我們的錢。”這時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小黃毛就主動站了出來。
“我猜這錢應該是被那個小姑娘的叔叔和嬸嬸給拿去了,這小姑娘我知道,幾年前爹媽就走了,自己身體還不好,估摸著她的叔叔嬸嬸是準備吃絕戶。”這時另外一個脖子上帶著大鏈子的綠帽也開口了。
“那她的叔叔嬸嬸還真是挺畜生的。”墨鏡男彈了一下菸灰然後摘下了墨鏡放進了自己的襯衣口袋裡,露出了自己那帶著刀疤的獨眼。
“不過一碼歸一碼,既然錢已經給出去了,字也簽了,那這房我們就必須得拆,畢竟咱們又不是開善堂的。”
“走,去叫門!”
話音剛落,他就大搖大擺的帶著身後的那群人朝著小樓走去,等來到大門前的時候,先前的那個黃毛就立馬用力在門上拍了幾下。
“開門開門,我知道你在家,白天我們已經和你說過了,明天之前你這棟房子必須得拆。”
在黃毛粗暴的說完這番話之後,房間內先是一陣寂靜,而後就傳出了一道虛弱的女聲。
“誰籤的字你們就去找誰,我從來沒有同意過要拆這棟樓,而且我也不會搬走,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如果你們繼續上門來騷擾我,我就報警!”
此話一出,黃毛等人立馬就面面相覷了起來。
他們雖然是地痞流氓,但這些年的嚴打下來,真讓他們幹違法亂紀的事情他們還真就不敢幹。
尤其對方還是一名下肢癱瘓,身患重病的普通女孩兒。
當他們的這番表現落入到獨眼男的眼中時,獨眼男的表情立馬就冷了下來。
“一群廢物,每個月都是白拿錢的嗎,這點小事交給你們一個星期都沒搞定,還被一個小女孩兒給嚇住了!”
“她不出來,你們不會想辦法進去嗎?”
他的這句話剛說完,黃毛就一臉猶豫道:
“可是東哥,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啪!
獨眼抬手就給了黃毛一巴掌。
“打人犯不犯法?你還給我講起法來了,你這麼喜歡講法,你怎麼不去當律師!”
“我可以嗎?”黃毛試探性的問道。
“可以你媽個頭,就你這逼樣還當律師,現在就把門給我弄開!”
在獨眼男的再三威逼之下,在場的小混混們最終也只能照辦。
其中一名小混混更是從兜裡拿出了一根小鐵絲插進了鑰匙孔裡面,沒多久就傳來了門鎖被開啟的聲音。
他剛準備表功,黃毛就瞪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就從裡面開啟了,緊接著一名手持菜刀,拿著手機的輪椅女孩兒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你們趕緊離開這裡!”
“你們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
說話間,女孩兒就將菜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做出一副威脅的動作。
而她這一連串的動作也的確是震懾住了那群小混混,當場小混混們就不敢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