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陣青紅,令嘉這麼一說,好像她是她的小跟班,低人一等。
令嘉,你給我等著!
肖曉冉將手心裡的名片拽得更緊了,卻沒有產生過絲毫要將手裡的名片丟掉的念頭。
人與人之間,果然一開始就有本質上的差別。
令嘉走出這個光怪陸離的地方,緩緩吐出一股濁氣,濁氣化成白煙,漸漸升騰到了如幕的夜空中,瞭然無痕。
這樣短暫的演出彷彿是一場夢,夢醒了她也該回到了她原本該待得地方。
令嘉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一不小心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石子,絆了一下重心不穩地朝前栽去,好在反應快收回了右手用肩膀著的地,才沒讓那雙手受傷。
“嘶——”
膝蓋肩膀腳踝都在隱隱作疼,今天果然不宜出門,這時候她應該躺在溫暖的被窩裡背書,哪會這樣狼狽地倒在路旁,無人問津。
令嘉手撐著地緩緩起身,吸著冷氣抬頭四望,而眼前一輛巖黑色的保時捷悄悄劃過,令嘉也沒指望車會停下了。
果然……車緩緩開走了。
坐在車裡的薄庭川腦海裡不停地閃現令嘉剛剛匍匐在地姿態,痛苦無助又惹人憐,彷彿對在暗中看著的他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有沒有可能,禁果就是毒蛇,毒蛇就是禁果,區別只在於一個是死的一個,但最根本的本質都是誘人犯罪。
薄庭川靈光一閃,靈感噴湧而出,讓司機開車離開回家,也就沒了那個閒心管倒在路旁那隻可憐又可愛的美女蛇。
令嘉看著那輛保時捷漸漸駛遠,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微微震動,趕緊掏出手機一看,邵磊磊來電話了。
“喂……”
“我操!令嘉你tm*&(*%#%¥#*(#¥%……#¥%#……&……”
此處省略一萬字的國罵。
令嘉靜靜聽著那頭邵磊磊急哄哄地語氣,突然心底一暖,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邵磊磊一愣,在他印象裡,令嘉一直都是最安靜的人,安靜地吃飯,安靜的站在一旁,甚至連直播都是安安靜靜地唱歌,從來不弄其他么蛾子出來。他一直都覺得令嘉這樣的人,太淡太冷,這個世界上無慾無求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就在剛剛,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不像平日裡令嘉那淡淡的沒有起伏的音調,帶著一絲絲的柔軟和感激,這讓在冷風裡待了好幾個小時的邵磊磊也忍不住軟了下來。
語氣也沒一開始那麼衝了,“令嘉你到底死哪去了,電話電話不接簡訊簡訊不回,你就發個地址給我,但是我的親姐姐啊,那地方要會員才能進去,我這樣的小角色進不去只能在外邊等。”
“所以……”邵磊磊深吸口冷氣,冷得心肺一涼,冷得有些膨脹的腦袋有了一絲清明,才開口,“你現在在哪,說個具體位置,見了面我再好好訓你,不帶這樣玩的。”
“我在側門附近,你來就能看到我。”
“給小爺我等著,分分鐘就到!”
正如邵磊磊所說,沒過三分鐘他就出現在了令嘉面前,居高臨下看著賴在地上不起來的令嘉,邵磊磊覺得讓自己在寒風中等了好幾個小時的人終於有了報應。
抬頭看看天,就問蒼天繞過誰。
邵磊磊冷嘲:“喲,看哥哥的小可憐這是怎麼了,怎麼坐地上了,這大冬天的,我站在這裡待了會都覺得冷成冰渣子,你還賴在地上,那不是更冷麼。”
之前趁著等邵磊磊的時候,令嘉看了手機上的未接電話和未讀簡訊,她之前在自習室,所以手機一直開的是震動,然後被喊到這裡,肖曉冉急急地趕她上臺,換了衣服便把手機放在了衣服口袋裡,她剛剛才看到邵磊磊的電話和簡訊。
令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