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農家肥,所以收集肥料的艱鉅任務,就靠你啦。”
老支書的聲音中,都帶著一股使命感。
啥,收集肥料?
張杆子猛的跳起來:“那不是叫俺天天掏大糞,俺說這勺子咋有點眼熟呢,這不是舀糞湯子的糞勺子嘛!”
說完,就跟燙手山芋似的,他把糞勺子往地上一扔,氣鼓鼓地望著老支書:“你真是俺親二叔,好二叔,把這活兒分派給俺!”
“這勺子還沒用過呢,不髒,不髒。”
老支書彎腰撿起大勺子:“杆子啊,你爹孃沒的早,你都三十多了,還打著光棍兒,給你介紹幾個小寡婦,人家都嫌你懶。”
“二叔給你派這個活兒,就是叫大夥都瞧瞧,俺們老張家的張杆子,也是不嫌髒不嫌累的,跟了你,有飯吃。”
“還有飯吃呢,是有屎吃吧,反正俺不幹,打死也不幹!”
張杆子也破罐子破摔,往地上一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老支書也拿著夯貨沒招,只能朝劉青山望去。
不知不覺的,他對這個看著長起來的半大小子,已經有了一些莫名的依賴感。
劉青山也蹲在張杆子面前,還遞過去一根菸。
張杆子看來是真生氣了,連煙都不接,被劉青山硬塞到他嘴裡:“杆子叔,你聽過時傳祥嗎?”
“誰呀,不認識。”張杆子還是吧嗒了兩口煙。
“人家是全國勞模,還得到過總理的接見呢。”
老支書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在旁邊補充兩句。
勞模,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受人尊敬的,別說全國勞模,夾皮溝這個小山村,連縣裡的勞模都沒出過呢。
張杆子也表示服氣:“那確實挺厲害,他是幹啥的呀,是國家幹部,還是八級工啊?”
劉青山笑呵呵地望著張杆子:“人家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掏糞清潔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