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崔宴看見了遊玉歲現在的模樣,只見遊玉歲是雙眼紅紅,鼻頭紅紅,看起來可憐兮兮,時不時還打個小噴嚏。
崔宴沉默了一下,默默收回了剛才在心裡說的話。
「東宮怎麼養了一隻兔子。」崔宴走近遊玉歲忍不住打趣了一下。
「閉嘴,看病。」遊玉歲呵斥道。
崔宴:……行吧。
接著,崔宴便將手搭在了遊玉歲伸出來的手腕上。
過了許久,霍西陵開口問道:「殿下如何了?」
「憂思過度傷了心神,昨夜大雨寒氣入體,你們誰氣他了?」崔宴開口問道。
一旁的霍西陵開口道:「是我。」
「我開些藥,好好養著,萬不可再氣他,不然好好的人都要折騰壞了。」崔宴說完便讓福寶拿出筆墨紙硯開了一副方子。
福寶接過便去抓藥熬藥去了,崔宴見現在沒課自己的事便也離開了。
一時間,房間中只剩下了遊玉歲和霍西陵兩個人。
「殿下,我……」霍西陵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千言萬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
然而遊玉歲卻是將雞蛋塞到了霍西陵的手裡道:「給我敷眼睛吧。」
於是兩個人默契地不再說話,靜靜地敷著眼睛。
那邊福寶公公很快便將崔宴開的藥煎好送到了房裡來。
「殿下喝藥吧,崔太醫和奴才說了不苦的。」福寶公公看著遊玉歲輕聲道。
「好。」遊玉歲心裡知道給崔宴膽子他也不敢故意給他苦藥喝,於是一口氣便將這碗湯藥喝完。
因為這藥裡有安神的成分在,遊玉歲剛喝完沒多久便困了。
可是遊玉歲頭雖然像小雞啄米一般不停往下點,但是始終不肯閉眼睡覺。
於是,霍西陵開口道:「殿下睡吧,我一直在這裡。」
「沒有孤的命令,你不許走,不許離開孤半步。」遊玉歲霸道又強硬地命令道。
直到看見霍西陵點頭,遊玉歲才放心地睡過去了。
這邊遊玉歲睡得香甜,而那邊遊奉雲卻是發了大火,遊玉衣身為燕王居然無故缺席早朝,這讓遊奉雲大怒不已。
在朝堂上的大皇子一黨只能替遊玉衣辯解道:「可能是燕王殿下病了。」
只見遊奉雲冷笑一聲道:「病了便可以不派人前來告假嗎?這麼大歲數這點規矩都不懂嗎?還是說不僅他病了,連燕王府的下人全都病了?」
大皇子一派被遊奉雲呵斥得不敢抬頭,三皇子一派則是暗地裡偷笑,甚至要求嚴懲燕王。
最後,遊奉雲看了一眼老邁的蘇相最終沒有下手削遊玉衣的封邑,而是罰了遊玉衣半年俸祿。
「行了,退朝吧。」遊奉雲直接宣佈道。
隨後,他便帶著自己的人徑直離開了宣政殿。
等他離開後,群臣們不由討論燕王殿下為何沒有出席早朝,若是病了也該有下人前來告假,怎麼連個告假的下人也沒有。
在場的群臣中只有謝檀知道遊玉衣沒有來的真實原因,恐怕李夕月已經將諸芳丸用在了遊玉衣的身上了。
燕王府中,遊玉衣和李夕月翻鸞倒鳳了一晚上,正是精疲力盡的時候,無論下人怎麼叫都叫不醒。
李夕月自然由著他在床上躺屍,至於遊玉衣要去參加的朝會,那和她有關係嗎?
果不其然,還沒有等遊玉衣睡醒,皇帝處罰他的聖旨便下來了,罰了半年的俸祿。
旁人覺得這個懲罰可很小,但李夕月卻清楚得很這個懲罰對燕王府的打擊卻很大,畢竟現在的燕王府沒錢,一切都是靠燕王能夠領到的俸祿進行運轉。
這下俸祿沒了,燕王府的運轉也成了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