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會發光的金魚。樊剛和畢君坐在車裡,樊剛的車雖然才兩年多時間,但空調已壞死不能用。他也懶得去修理。朋友們經常戲稱他的車彷彿是一個妓女,是一輛誰都可以登上的“公共汽車”。工商、稅務、防疫、城管等等只要能有權利經常檢查飯店的一些部門裡的官員乃至職員,經常借他的車用,朋友們就更不必說了。畢君為樊剛粗略地統計了一下,在他的車上,學會的司機也夠一個排了。現在的社會,開車已經不能成為一種職業,而是一種人人必須掌握的技能。
“老樊,這車也該換換了。我冷得發抖。”畢君說。
“唉!將就開吧,再好的車放在我手裡也不行。”樊剛感喟地說。
“老樊,你說今晚咱倆會不會跑空?”畢君的口氣裡略帶疑慮。
“不會吧,我相信自己的感覺。”樊剛的話裡含著自信。
“別那麼痴情,現在的小姐……”畢君沒有再往下說。
“是呀!處在風月場裡的小姐是靠玩男人活的,但小姐也有小姐的苦衷,她們不心眼多點,不玩幾招,又怎麼能夠在一雙雙充滿貪焚佔有慾望的目光中生存呢!今天對這個動情,明天對哪個痴心,一晃幾年過去,青春已逝,錢一分沒掙到,男人一個也抓不牢,只要一說“結婚”兩個字,她們身邊的男人比兔子跑的還快,人財兩空。假如我是個小姐,我是不會對那個男人動情的。”樊剛感覺自己越說越離譜,他心裡也覺得自己可笑,既然風月場裡無真情可言,那麼今天他為何又如此行動呢?
“唉呀!我的樊老闆呀!別高談闊論了,你真是撒謊不害怕臉紅,你倒是挺明理的,那我們今夜受這份罪去接她幹嗎?”畢君反問說。
“說歸說,做歸做。女人是老虎,這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樊剛說。
夜色昏沉,轎車在108國道上疾馳,不斷地超越過別的車輛。四五十里的路程,二十幾分鍾便到了車站。這是一個建設規模大而旅客週轉量小的車站。在車站門前,停著十幾輛車,有拉客的計程車,有接親人的車。幾個擺夜攤的小布棚裡,開著水的鍋騰起一股股白色的蒸氣,更襯這夜的寒冷。
樊剛和畢君一下車,便有幾個小年輕人給畢君打招呼。
“畢哥,你幹啥呀!”
“接人唄!”
“接誰呀?”
樊剛趕忙用手捅了一下畢君的後腰,說:“咱快進吧!”畢君理解樊剛的意思,他是怕認出自己,便搪塞道:“接一個親戚。”
走進候車大廳。在一排排固定椅上歪七扭八稀稀拉拉坐著百把號旅客。大小包堆得哪兒都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四個字:疲憊不堪。樊剛和畢君選了兩張乾淨點的椅子坐下。樊剛問畢君:“剛才那幾個年輕人是誰?”
“幾個小混混。”畢君說。
“我也好像在那見過。”樊剛說。
“他們整日沒事閒逛,經常身上無錢便無事生非,一旦有錢便玩歌廳,下館子。“說不定也是你飯店的常客呢!”畢君說。
時鐘已指向十一點半。樊剛盤算著接住黑妹後,今夜該如何度過。去市區找個旅館登記,還是去洗個桑拿浴,快餐店是不能去的,如果不是小花在那睡,也能湊合幾個小時。唉!別想那麼多了,與黑妹畢竟是初識,她會那樣輕易地跟自己找地方休息嗎?畢君也許是猜出了樊剛的心思。他問道:“老樊,黑妹來了今晚你怎安排呢?”樊剛隨口說道:“看人家吧!”畢君又說:“我看還是去找個賓館吧!好好地瀟灑一晚上。”樊剛說:“別紙上談兵了,人來了再說。”
終於等到了列車即將進站的播報,候車的人們紛紛拎著大包小包擁擠在進站口,列車員開始檢票。樊剛和畢君沒有買站臺票,他們怕進去後不知黑妹從那個車廂下而錯過,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