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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一隻手,他的指腹在她的臉頰來回流連,薄唇向上微微揚起,嗓音低啞地危險:“多美的臉!看起來,那麼善良,那麼單純,那麼無害。”
她的心隨著他的聲音一點點地縮緊,眸光零碎地看不清楚他。
門外面,方意誠的聲音一直在喊,卻進不來。
而他的聲音,無疑是讓齊夜憤怒的催化劑。
“怕我嗎?”他一字一頓,溢著刺骨的冰寒,“之前你在我身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邊說話,他的手邊在她瘦弱的鎖骨處流連。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惡魔,一個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惡魔。
“你不是口口聲聲跟我說你和方意誠之間沒什麼嗎?”他語氣低冷地很諷刺,“怎麼?現在被我當場抓到了,你就沒話說了?”
而且,是連偽裝,都不願意了?
“我……沒……有……”她戰戰兢兢地出聲,每說一個字,都像是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我和意誠是來……找……找外婆的。”
“找外婆?”他儼然不信,“要不要編更周密點兒的謊言?”
而哪怕她說的是事實,也足夠讓他想要摧毀她。
她還是在讓方意誠幫她找外婆?
她這算是又一次承認嗎?
她對他的那些保證,果然全部都是謊言!
那些她設計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證據,她將他們所有人都當成棋子的證據,果然都不是誤會?
“是真的!”她疾聲大喊,“我和他真的只是來找外婆的!”
聽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至極的笑意。
他像是在笑。
可週圍的冷氣流卻格外的駭人,讓人從心底裡感到害怕。
“莫希月。”他的指腹加重了力氣,“如果你說點兒我願意聽的,說不定,我還可以放過你。”
“齊夜……”她哆嗦地絕望,“我真的沒有騙你。”
眼淚打溼了她的臉,她慌張又無助,乞求著他能夠放過她。
她很害怕。
她真的很害怕。
如果不是面具上她寫的字,還有他戴著的戒指,和他的味道讓她確定是他,她現在已經恨不得求死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要離婚的是他啊!
難道,即便是離婚,他也還是要強悍地鎖住她嗎?
那他和顧安爵有什麼區別?
莫希月的眼淚和哭求刺痛著齊夜,一貫的高高在上讓他受不了此刻自己被她這樣拒絕。
而一想到她要離開他,他就更是瘋了。
“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讓我覺得很噁心。”他偽裝著強悍,讓自己看起來絲毫沒受傷,無所不能。
他的指腹那麼用力,順著她的身體滑動,彷彿要將她撕碎一般。
噁心?
她的眼裡溢著恨意。
“我噁心?”透過模糊的淚眼看他,他變得越來越不清楚,“齊夜,一直以來,纏著你的都不是我!是你承諾說我們會在一起,現在,你想要抽身,卻把所有過錯都推在我身上嗎?”
“很好。”他的語氣持續低冷,“竟然學會甩鍋了!”
“我說錯了嗎?”她哽咽著反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操控,什麼時候你問過我的意見?”
突然宣佈他們已經結婚的人是他。
突然寄張離婚證書來的人又是他。
她真的很想問他,自己於他來說,是不是真的就只是個玩偶而已!
一個,他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玩偶!
“你的意見?”他囂張且威風凜凜,“你的意見就是和方意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