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瘋的!”
說完,她將箱子合上,拖著它就準備離開。
雖然她還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兒,但是,她堅決不要再繼續待在這兒。
她沒有什麼錢,也沒有什麼能力,脫離了莫家,脫離了齊夜,其實,她真的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可在被他們拋棄之前,她先把他們拋棄,也算是一種硬氣吧?
“月兒!”他拉住她的手,“如果你不聽話,我不會把公司給你!”
“那你就試試看。”她賭氣地向他宣戰,“我不介意法官會將你一半的財產判給我!”
“我可以讓法官把所有的財產都判給你,唯獨只保留你母親留給你的那家公司。”他冷下音量,絕對不會允許她用這種方式毀滅她自己。
“你!”
“而如果沒有你母親的公司,得到我那些財產,你並不會覺得開心吧?”他沉聲發問。
她瞪著他,哪怕是心存愧疚,他也還是那麼強悍。
只需要用一句話,他就限制她的行動。
她憑什麼一定要聽他的?
他以為他還能操控她的一切嗎?
做夢!
“那你就別給我吧。”她的聲音很輕、很慢,“我會用盡一切辦法,把屬於我的搶回來!”
而且,那些搶奪的方式,還都是他教的。
“選擇……跟童唯合作,來對付我嗎?”齊夜問,他的語調裡,掩藏著濃郁的悲傷。
莫希月一愣,看著齊夜,她的眼裡溢滿了複雜。
她覺得傷心,也覺得難受。
即便她痛成這樣,也沒有想過要跟童唯合作。
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童唯的對手,他也不會真心幫她。
但是,齊夜此時的神情,卻讓她覺得手足無措,好像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壞事,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如果他僅僅只是齊夜而已,她當然不會做這些。
可一想到面具下他的臉就是顧安爵,那份無措和愧疚,就全部都沒了。
“對!”她迎上他的視線,應得很坦然,“如果你敢不給我那間公司,我就會去找童唯,哪怕是被他利用、被他傷害,我都會……按他的吩咐照做。”
說完,她再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拖著行李箱,走得很絕然。
望著莫希月離開的背影,齊夜站在門口,視線一直都沒有收回。
他的雙腿就像是被灌了鉛,想要邁步,卻連動都動不了。
他的喉間像是哽住了什麼,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離開他的視線,就像是,離開了他所生活的世界。
雙手握成拳頭,他站都站不穩,倚著牆角,他的眼神裡是濃濃地落寞和痛楚。
“月兒。”他在心裡痛呼,“你真的打算……不要家,不要安定,也,不要我?”
沒有了容身之所的莫希月坐在計程車上,到了家酒店,她住進去,望著這個並不大的空間,她還是會想起已經住習慣的別墅。
那兒對她來說,早就已經是溫暖的家了。
她有過離家出走,也有過懷疑、自棄,卻一直都將那兒當成是自己的家。
因為,那裡,讓她覺得溫暖。
那裡,有讓她心安的男人。
可是……那個男人竟然是……顧安爵?
她到現在還沒消化他對她說的那些解釋。
為了她著想?
他做的那些事,難道真的都是為她著想嗎?
她坐在那兒,心情失落又頹喪,幸福的生活才那麼短暫,就又一次和她擦肩了。
接下來,要保護自己、為自己復仇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