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四,但不管我升得多高,學姐始終是學姐。
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即使我已升上大二,學姐依然會叫我走到她身旁,然後說:「我們一起跳吧。」
頂多會加上:「都當學長了,還不敢邀請舞伴。」
大二下學期開學後沒多久,正是玫瑰盛開的季節。
廣場上正要跳土耳其的' 困擾的駱駝'。這支舞很特別,不圍成圓圈,而排成許多短列。
每列不超過10個人,舞者雙手緊握向下,而且身體與鄰人靠緊。
最特別的是,每列還會有個領舞人,右手拿手帕指揮舞者。
學姐賊兮兮地溜到我左手邊,好像準備惡作劇的小孩。
舞步中有雙足屈膝、以右肩帶動身體向前畫一個圓弧,然後再直膝、雙足振動二次的動作。
學姐畫圓弧時的身體非常柔軟,眼波的流轉也是。
而直膝振動雙足的動作,她還故意做成殭屍的跳動。
' 困擾的駱駝' 跳到最後,每列兩邊的人會向中間斜靠。
學姐幾乎用全身的重量,用力往右靠向我。
我嚇了一跳,身體失去重心,她也因而差點跌倒。
還好我反應夠快,左膝跪地,雙手扶著半倒的學姐。
學姐一直笑個不停,也不站直身體,偏過頭告訴我:「學弟,要抓緊我哦。」
「嗯。」
「學弟,要抓緊我哦。」學姐停住笑聲,重複說了一次。
後來我一直在想,學姐這句「學弟,要抓緊我哦」,是否有弦外之音?
「學姐,我我手好酸。」我仍是左膝跪地,雙手漸漸下垂。
「呵呵。」學姐笑了兩聲,便一躍而起,站直身體:「這隻駱駝,確實很困擾吧?」
「是啊。」我也站起身,笑一笑。
「請邀請舞伴!」
聽到這句話後,我不好意思地看了學姐一眼。學姐果然說:「又想躲了?真是。已經當學長了,還」
學姐正要開始碎碎念時,廣場上又傳來另一句話打斷了她:「下一支舞,夜玫瑰。」
我等這句話,足足等了八個多月。
我不是每天都會穿那條北斗七星褲,因為我得換洗衣服。
但我一定不會把北斗七星褲丟進洗衣機,我會小心翼翼地用手洗。
不讓任何一顆星星殞落。
如果我不是穿北斗七星褲,出門上班前,小皮還是會咬住我褲管。
但很可惜,小皮始終沒能在其它褲子也咬出破洞。
「唉」我看著完好無缺的褲子,不禁雙眉緊鎖,嘆一口氣。
「一大早嘆什麼氣?」葉梅桂在客廳問我。
「我的褲子沒破啊。」
「你有病呀,褲子好好的不好嗎?」
「可是」我又仔細檢查褲管:「唉」
「你可以再嘆大聲一點。」葉梅桂站起身。
「我走了。年輕人不該嘆氣,要勇往直前。」
「等等。」
「嗯?」
葉梅桂又拿出總令我搖頭的綜合維他命丸,和一杯水。
「可不可以」話沒說完,她就把藥丸直接塞進我嘴裡。
「你這陣子比較累,身體要顧好。」她再把水遞給我。
「那妳也要給小皮吃一顆,看牠的牙齒會不會更強壯。」
「如果你很希望褲子破的話,那我去拿剪刀。」
「我走了,晚上見。」我一溜煙跑出門。
今天公司臨時要疏洪道和我到臺中開個會,當天來回。
我想雖然晚上就會回臺北,但還是撥了通電話給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