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心底的疑惑卻未曾解開半分。幾天前韓翼忽然就回到公司正常工作,而且每天的作息也很正常。
例行性會議很快結束,各部門經理們一鬨而散,不一會兒辦公室就安靜了下來,只除了萬利昌。
韓翼花了點時間整理部門報告,這種工作原本交給寒就行,不過自從寒不再上班之後,他就養成了這個習慣。一面整理一面思考,在整理的過程裡也能從中得到些啟發和想法。
萬利昌則認真收拾起桌上的東西,抬起頭,韓翼已經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半個城市,臉上是躊躇滿志的淺笑。
“寒最近情況很好?”萬利昌笑問。
韓翼轉過身,無謂的笑笑,“上週的手術,說是很順利。”
“手術!?寒又怎麼了?”萬利昌追問。
“打胎。”韓翼自嘲的苦笑了下,“聽說是個男孩兒。”
萬利昌把報告放到韓翼的桌子上,“韓翼,你還好吧?”
“沒事兒……如果你肯陪我出去喝幾杯那就更好了!”韓翼一頓,然後又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一起去‘天堂’吧?”
“那可不行。”萬利昌搖著頭坐到韓翼的對面,“下午我要去東京出差,三天後才能能回來。”
“都月底了你這個總裁助理不在公司坐鎮還到處亂跑?”問的人態度吊兒郎當。
“還不是拜你所賜,好好的總裁不當,盡是告假家中,公司那些事我要是也不管,那還不反了天了!?”萬利昌搖搖頭,一臉的無奈。但是頓了頓,還是猶豫的開口道:“寒……最後還是打掉了孩子?”
韓翼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面前的茶几,有些空洞,讓人猜不透。“寒說想重新活一遍。”
“唉……這就是寒的選擇。”只這一句話,萬利昌便明白了韓翼話裡的意思。但是……現在的韓翼似乎平靜的有些讓人擔心。
“寒的選擇就是離開我……”韓翼的目光仍舊有些呆愣,“今天中午的班機,怕是以後就都不回來了……”
“什麼!?”萬利昌拍案而起,然後一把拉起韓翼的衣領,“那你今天還喜滋滋的來上班!?趕快去機場把寒截下來啊!”
“沒用了……該說的,昨天晚上已經都說過了……”說著,韓翼搖著頭又坐了回去。
前一天的晚上,韓翼幾乎是徹夜無眠,半夜擁著勒夜寒的身子,然後是淺淺的嘆息。寒竟然揹著所有人偷喝了酒架上的葡萄酒!這是否能說明,寒的心裡其實也有些許對孩子的心疼?
寒還是狠心打掉了這個孩子,韓翼抱著懷裡的寒,說不上是不捨還是心疼。只是,懷裡的人卻極力的掙扎著想從自己的懷裡鑽出去。
“寒……”
低頭,看著寒瞪大的眼、半噘的嘴,像個賭氣的小孩似的,韓翼不由失笑,可更明顯的是心中驟起的陣陣憐愛……原來寵著寒、縱著寒時,他的心情竟是這般的舒暢,而且還是那麼的熟悉。
“怎麼了又?”韓翼幾乎是用著哄孩子的口氣,“讓我抱抱……不好嗎?”
“不好。”勒夜寒半眯著眼睛,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說不出的霸道,卻又可愛的不得了。“我伺候了你這麼多年,憑什麼我還要聽你的啊!”
韓翼聽了,幾乎是要笑了出來。忍住笑,卻忍不住撥著寒有些散亂的柔軟髮絲,輕聲說道,“那以後我都聽你的話好不好?而且專門伺候你!”
韓翼說著手便探進勒夜寒的衣襟,在她溫熱柔滑的肌膚上撫來畫去,最後,身體一歪,便將寒壓倒在床上。寒沒有制止,反而發出帶著濃重鼻音的誘人喘息,蒙著水的清澈眼眸瞅著韓翼,不時舒服的眯眼。韓翼光看著那雙眼睛,都覺自己也要醉了。
移動的手掌和靈活的手指帶起一聲接著一聲意亂情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