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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樣閒?閒得,完全都不像他了。

“這下他們南北得長久地分成兩半了。呃,我家裡有人也鬧過不想跟上杉跑,要自成一國……”松平苦笑一聲,“玩笑歸玩笑,還是在一起比較好。”

“自然的。一家人在一起最好……”他望著天邊,陰影模糊了邊界,太陽整個跌落下去了。

所謂的劃江而治沒有出現,真是太好了。只是終留了一個福爾摩沙孤懸在外,託舉著藍的殘軀苟延性命,遺下兩岸炮聲長鳴。吳華亭不知道長遠而言,這對他們是幸或不幸。

半島的賭局落幕,亞歷山大和米哈伊爾的棋盤卻遠不到盡頭,將來,一定還要捲入更多情願和不情願的玩家。拼機智,拼技術,最重要的拼資源。錢和人,都是資源單上一項關鍵指標。錢麼,近期拼不過;人……人倒是餘地很大。

中華屹立考古史上的四千年而不倒,強大的繁殖能力居功至偉。

再多的血和汗在整個民族的富強和理想之前都如蚍蜉般渺小。

……人麼,不過那麼一回事。

他微微有點羨慕起松平來。他們註定要抱著殘缺的玩家資格蟄伏很長時間,換個角度這也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心安理得的庇護傘。隔岸觀火,不失為愜意的享受。或許他該叫松平幫忙也介紹一個穩定的外國情人,當然不能是米哈伊爾那種處於漩渦中心的,換個立場聽聽異國情人對世界棋盤的見解,必定妙趣橫生……

啊呸。這思路錯大了。

審判剛過,禁不住維克多一再催促,他跑去又見了萊因哈特。

他們給予萊因哈特為首的一幫子納粹戰犯以相當人道的待遇,一日三餐頓頓不缺,發配流放從沒聽說,比戰場下兩國對付雙方戰俘的態度好了千百倍。萊因哈特也下決心要對得起這份人道主義關懷,得知他來的那一天,利用一切可能條件把衣褶掖得平平整整,金髮梳得一絲不亂。

萊因哈特以為他能在俄國人這邊維持不卑不亢。以為!牌面反轉,他早在薩拉一步不肯退讓的苛責下把臉丟盡,倒做夢到他地盤上撿回剩下的麵皮。米哈伊爾呢,倒也慈悲為懷,沒抱復仇的心思,把紅色陣營宏大壯闊的復仇微縮到萊因哈特一人身上,太小家子氣啦。再者,他是充滿愛的陣營代表,要幫一路上塗得火紅豔麗的小弟們樹立榜樣,在這深沉的全人類大愛感召下,區區一個納粹戰犯何足道也?

“萊因哈特,你大可放輕鬆。我不是來找你茬的。”咔嚓一聲開鎖,他悠悠然踏進單人牢房,在一寸陽光和對方冷絕的目光洗禮下挑了床鋪最柔軟的中部坐下,疊起長腿。“根據協商成果,西柏林由美英法共管,東柏林歸我們,至於你,以後就跟我混了。西邊說不定會另外分裂出一個人格,你覺得,會跟你長得一樣嗎?”

“我猜不會。”萊因哈特冷淡對答,左手無意識地搭在胸口。生生被拆成兩半一定很疼,具體疼到何種地步?會像米哈伊爾每逢溼冷季節發作的傷疤一樣,總有兩天疼得在床上死去活來地翻滾嗎?

我的新兄弟,祝你越疼越好,長命百歲。

“噢,隨便吧,反正你們也見不著。組織決定,一星期內你得另寫一份交待上來,才能加入我們互稱‘同志’的大家庭。”他摸出鑄有領袖頭像的銀質煙盒,一手打火機點上,一手丟擲另一支給戰犯。煙氣在陽光對映的灰塵飛舞中升騰起來,在萊因哈特的視角,他眯著灰藍雙眼指尖摁在上唇的情態也染上煙霧似的挑逗意味。他沉默著從米哈伊爾菸頭那裡借了火,狠狠吸了兩口,才說:

“我四天前才寫過一份檢討書交上去……”

“不合格!通篇‘遵守命令’就能完事嗎?你是有自由意志的獨立人格,就算和世世代代的上司都要簽署不得悖逆的契約,明面上不行,你私底下又是怎麼做的!不要把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