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喊出了多年來盤踞心頭的話。父親想解釋當年母親為何自殺,她卻堵上耳朵,一個字都不想聽。
言至澄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父女倆並未上演潑茶砸碗的戲碼,一語不合,飯也沒吃幾口,簡若愚就離開了。
n市,出生成長居住了十八年的家鄉,從那天起,她不打算再回去。
…
週六簡若愚出院,言至澄正巧在a市參加音樂節活動,沒法來接她。她不想麻煩公司同事,所以誰都沒告訴。她辦完手續,回病房整理物品,卻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洛雪初。
“洛姐,你怎麼在這兒?”
洛雪初笑了笑:“我來接你。”隨即二話不說,開始往簡若愚的雙肩包裡裝洗漱用品和水杯飯盒,手腳麻利地收拾停當,又幫簡若愚重新梳了一個高馬尾,“這樣才夠精神。”
簡若愚心裡很暖,眼眶不覺溼潤了,“洛姐,謝謝……”
“跟我客氣?”洛雪初佯作惱火,皺起眉頭,“好吧,既然你分得清楚,那就把上次的診費給我——”
“開玩笑!你那麼精明,小魚能欠你錢?”
墨駒不知何時進了病房,站到她倆身後大吼一聲,唬得兩人一齊回頭。墨駒手裡捧著兩束花,笑吟吟地望著她們。
洛雪初極不自然地轉移了視線,“你來幹什麼?”
“接小魚出院啊!”墨駒的大嗓門響徹整間病房,“我不懂送女孩子什麼花,就聽花店老闆推薦,買了這兩捧。”他仔細分辨了數秒,將其中一捧劍蘭和康乃馨搭配的花束遞給簡若愚,“病了不可怕,要快快好起來。”
簡若愚道過謝,好奇地盯著墨駒懷裡剩下的那束紫色玫瑰,“十哥,玫瑰是送給洛姐的嗎?”
“嗯。”墨駒如實相告,“結婚六年,我從沒送過她禮物。剛才在花店,遇見每個星期都給老婆訂花的男人,突然受了啟發。原來一個稱職的丈夫需要做很多事,我需要從零開始學習……”
“我討厭玫瑰!你別白費心思了。”洛雪初提起椅子上的揹包,往外走去。
墨駒也不生氣,捧著花束跟在洛雪初身後出了門,留簡若愚一人在原地發愣。什麼?原來墨駒常常引以為傲的“妻子”正是洛雪初。結婚六年?三年前嘉木拍賣行那樁求職趣聞又是怎麼回事——人事經理親口說,有位姓洛的小姐被副總欽點錄用——兩人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待反應過來,簡若愚連忙上前,跟在這對沉默的“夫妻”身後下了樓。
午飯地點是洛雪初選的,離簡若愚住的單身公寓非常近,步行只需幾分鐘。她攬過簡若愚的肩,說:“小魚,你現在只能吃流質食物,我打聽過,這家的粥味道不錯,也算新鮮,先吃一頓墊墊肚子。待會兒我採購些必需用品,晚飯做給你吃。”
“好的,洛姐。”
踏進店門前,墨駒就在質疑衛生問題,待他看清室內簡陋的條件,更為牴觸:“不行,這兒吃不成飯,得換一家!”
洛雪初置若罔聞,招呼了服務員開始點餐:“白粥,疙瘩湯,各來一份。炒菜要家常豆腐和素三絲,少油少鹽,別放辣椒和味精。”
服務員記錄下來,想要轉身卻被墨駒攔住,“我們一起的,你不問問我點什麼就走,會不會做生意?”
“你心裡不痛快,何必為難別人?”洛雪初面向服務員,“再加半斤牛肉水餃、半斤三鮮餡兒鍋貼,夠吃了,下單吧。”
墨駒強忍不快,挑了一把看上去相對乾淨的凳子落座。坐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