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江抿唇一看,果然是,她此刻穿著的不再是病號服,而是一件綢制睡衣,看起來十分舒適的樣子。
原來有人已經替她想得面面俱到,一時間,他站在那兒,有些像被人拋棄了的樣子。
許涼看不過去,便勸溫璇道:“他來來回回跑這麼一趟,也怪辛苦。東西就留下吧,萬一薄遷帶來的東西有什麼遺漏呢?”
溫璇便不再多說什麼。
因她精神不太好,許涼也不敢跟她多說話。再說照顧她,因薄遷十分妥帖周到,也十分了解她的生活習慣,這上面同樣搭不上手,便只有坐著稍陪。
許涼是這樣,在沙發旁站著的夏清江更像個局外人。他沉著眼睛,一刻不離開溫璇,彷彿稍不注意,她就要趁機逃離。
溫璇只吃了小半碗粥,便吃不下了。她對許涼笑道:“你別在這兒乾坐著,怪無趣的。改天我們再約著出來碰面吧,讓夏清江送你”
這一開口,把兩人都請出去了。
話裡讓許涼離開是假,最主要,是想把夏清江支走。
夏清江當然聽出這言外之意,執拗道,“司機就在下面,阿涼要走,自然有人送她”
溫璇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的樣子,讓薄遷扶著躺了下來,背對他。
夏清江一口悶氣卡在喉嚨裡,心知她一心一意想要趕自己走。他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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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有點少,今天愚人節,出去看電影,回來再寫,大家愚人節快樂,麼麼噠(づ ̄3 ̄)づ╭?~
☆、247。溫璇的日記本
許涼回家的時候,葉輕蘊已經換好家居服,正在瀏覽手機螢幕。
一換了鞋,她便枕在他搭在沙發背上的手臂上,一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動。
“就出去跑了一趟,真這麼殫精竭慮?”,他手臂一曲,將她攬在胸口。
許涼聲音悶悶地:“我去了溫璇的主治醫生辦公室一趟,情況很不好。她現在十分脆弱,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險。以前覺得生離死別距我很遠,現在才知道,它無所不在。我聽了她的情況已經像心裡壓著一塊大石頭,更別說夏清江了”
葉輕蘊眼睛裡的星辰簌簌地落著,漸漸裡面成了一片幽黑,“本來我要去醫院探望,但夏清江說還是不了。現在溫璇對他一再疏遠,我去了,對她來說只是一種打擾。夏清江要強,估計也不想其他人看見他不受待見的樣兒”
許涼嘆道:“我現在真不知道溫璇心裡到底有沒有夏清江,薄遷一來,她便完全將夏清江擱在腦後,即使人立在她面前,她也只當是透明。夏清江心裡得多難受啊”
但凡周圍的親朋有了病患,就如同陰雲密佈在頭頂。即使他有翻雲覆雨的權利,聲名顯赫的背景,也不能掌控生死。
葉輕蘊揉了揉許涼的肩膀,這動作裡面帶著無聲的安慰,他說:“如果真沒有夏清江,也不至於拖到現在才提出離婚。你我都寧願溫璇是因為別的才想和夏清江恩斷義絕;而不是因為她生了病,想獨自承擔這一切。如果真的是後者,那麼夏清江要如何自處?”
許涼突然為溫璇感到難過,“以前溫璇拎個坤包夏清江都怕把她給累著。可有時候,越是看起來脆弱的人,越堅韌,如果她真的是因為夏清江而選擇了最孤獨的那條路,那她心裡該多勇敢,愛夏清江到何種地步,才會自我犧牲到這模樣?”
溫璇她,要麼是不愛了,要麼就是愛到骨子裡。
葉輕蘊看她眼圈都紅了,便捧著她的臉,動作溫柔地親吻她,想要引開她的注意力。
許涼果然漸漸控制住了情緒,兩唇分開,她忽然眼睛不眨地看著他說:“九哥,以後我一定要死在你前面”
葉輕蘊臉色一板,“妄談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