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石頭上有粗獷的花紋,有些像狼頭,有些則是隱隱約約有雕樑畫棟的樣子。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比人琢磨出來的東西更見樸素與大氣。
這裡裡面有些石頭是好材料,一剖開就是價值連城的玉石。邢二有時候慷慨,大手一揮便隨意送人,說好與壞,全看你們自己的緣分了。
都想著今晚夏清江喝了酒,恐怕連碰牌也也跟不上趟,結果就他手氣最好,旁邊的俏麗美人也不理,專心只看牌,最後大殺四方。
眾人都不像夏清江玩兒得那麼大,他們賭不起人,只好將旁邊一堆籌碼推到他面前,都是玩兒慣了的,就是找個樂子,輸了也不惋惜。
倒是邢二一個人,將一張房卡放到他椅背上的西裝口袋裡,一臉仗義地說:“意外驚喜。看在你上次你輸給我那個廚子做得菜,我們家老太太歡喜得不得了的份兒上,今晚玩兒個夠吧”,接著又不懷好意地笑道,“但你也要注意一些身體,畢竟不年輕了啊”
這下滿場都是笑,都說邢二偏心:“什麼獨食你要特意留給夏清江?他天天當新郎還不夠,弄個妖女給他,就是想把他身體給掏空是吧?”
邢二罵道:“都滾一邊兒去,一個兩個都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我們倆本來就不多的兄弟情義,全給你們這幫人給攪和壞了!”
“你可少來,裝哪門子的兄友弟恭,為女人打架的時候還少啦?”
夏清江聽了只在一旁笑,不說話,喝了一口茶,清新飄逸的猴魁。他愣了一下,這才想起邢二這裡每天的茶色是不一樣的,來這兒的人嘴都挑,不是上等茶葉絕不委屈自己一條舌頭。
溫璇愛茶,這裡上了新的,他總要問一句從哪個塊兒茶場裡來的。久而久之,這裡管事兒的以為他要投資茶行,將一位著名的大茶商引薦給他,弄得夏清江哭笑不得。
有個女人上來斟茶,穿著緊身旗袍,長髮鬆鬆地挽起來,耳朵上的翡綠墜子在人眼前晃啊晃,也別有一番風情。
她看夏清江一眼,卻沒什麼特別。特別全在她一躬身從領口露出的風光,以及那凹凸有致的曲線上。
見面前這個眼神總慵懶著的清朗男子並未多看自己,於是將茶壺裡的水澆在他剛要撤開的手上。
夏清江還未有動作,那女人倒是哭得梨花帶雨,心肝兒肉似的捧著夏清江的手往上吹氣,把自己當成個仙女,給人吹一吹就能治癒百病似的。
其他人都繞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這裡的女人花樣都層出不窮,為了能和她們看上的男人春風一度,這種淺顯手段也拿出來搏人一笑。
心機不是沒有,還可以往深裡設計。但一深就是男女之間的角逐,這裡的人,喜歡的恰好是異性之間的遊戲和情調。
這裡的女人都是枝州最有名的銷金窟翡城裡來的,身價個個趕得上大腕兒女明星。更別說來邢二這兒的,容貌和受歡迎程度,都得是前十。
所以有女人送上門來,大多也就順杆爬了。反正邢二是翡城的幕後老闆,你情我願的事,他不僅不反對,還提供場地。
夏清江算得上是女人們的主攻物件,別看他遊手好閒,但身價高於她們老闆起碼三倍以上,真正的搖錢樹。再加上他儀表不凡,一雙桃花眼更是專為女人設下的圈套,不管有多少女人都攻克這座碉堡失敗,但還是有人不信邪地要飛蛾撲火。
邢二衝夏清江擠眉弄眼,這不,面前又來一個。
夏清江指尖一碰到水的溫度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泡茶哪有用這樣的溫水,不過是早有準備,怕水開了燙到他,把人得罪了。
他把手收回來,拿出手帕仔仔細細地擦手,似乎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一樣。
“邢二你越來越沒眼色了”,夏清江語氣淡淡地說。
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