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地落下,卻像冰雹一樣砸在葉輕蘊的心頭,讓他胸口那一處又涼又疼。
許涼抹了一把臉,對他笑了笑:“我沒事”
兩人站在洗手間門口,其他人都看著他們倆,一個在哭,一個笨手笨腳地替哭的那個擦眼淚。
葉輕蘊以為她還沒從昨天的事情裡緩過神來,於是將她抱在懷裡柔聲說:“沒事啊,疙瘩乖乖的,就當做了一場噩夢。有了九哥,以後天天都是好夢”
許涼在哭的空擋還有時間開小差,心裡暗道,有了你更慘,依你的體力,直接就能讓她睡死過去,哪有機會做夢?
這樣一想,她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倒是葉輕蘊愣了一下,別是把他的疙瘩給嚇傻了吧,這又哭又笑的,根本不像她。
於是他伸手過去,試圖讓她抬起臉來,可她根本不配合,將臉死埋在他懷裡。
兩人像拔河一樣對峙半天,許涼終於忍不住對他惱道:“我連裝裝不好意思都不成全我嗎?”
葉輕蘊拍拍她的背,戲謔道:“許小姐,你裝一裝可以,但能不能不要在洗手間門口?”
這下她是真不好意思了。
葉輕蘊見她這樣,臉埋在她的髮間悶笑。
兩人出了酒店便看在陳修立在車旁,許涼對他點點頭,然後上了車。葉輕蘊則在他旁邊低聲說了一句:“關於在夜宮事,一個字都不要在太太面前提起”,那些糟汙和陰謀,由他一個人去毀滅乾淨。
陳修點點頭,兩人上了車,這才發動引擎離開。
這時候去公司不是為了公事,設夜宮那個局的幾個人現在都還只是派人跟著。目前仍是貓捉老鼠的階段,真正把他們一個個地抓來受受皮肉之苦就顯得太輕易了。
真正的折磨不是死這個結果,而是等死的過程。自己把自己給嚇得夜不能寐,寢食不安,然後再給他們最後一擊。
許涼被葉輕蘊帶進了休息室裡,大概聽說他晚上要來,秘書室的人沒有走完,有些想在老闆面前掙表現的準備走這時候也不走了。一時間華聞大廈的頂層燈火通明。
葉輕蘊讓許涼在裡面等一等他,談完事情他們立馬回家。
許涼乖乖應了,終於想起來說:“能不能把你的手機借我用用,今天沒去公司,還沒來得及跟敏川他們說一聲”
葉輕蘊沒問她的手機去哪兒了,拿出自己私用的那一支遞給她。
“密碼多少啊?”,她問。
葉輕蘊看了她一眼:“你生日”
許涼愣了一下:“你……為什麼設成我生日?”
他緩緩吐出兩個字:“避邪”
許涼:“……”,真是的,還以為是別的什麼原因呢,害得她心跳白亂了一陣。
等葉輕蘊出去後,許涼才給吳敏川打了個電話。估計是陌生號碼,所以對方一接起來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喂?”
許涼說:“是我”。
吳敏川聽見她的聲音,音量立馬高了不少,趕忙問道:“你跑哪兒去了?我和裴都以為你失蹤了呢,手機不通,也沒請過假。關鍵你隱蔽得太好,全公司都不知道你住哪兒”
許涼見她著急,安撫道:“我沒事,你別擔心。家裡有點兒事兒給耽擱了,恰巧手機又丟了,所以借了一個打給你”,她並不想跟人提起昨天的事,也不想將那時候自己的害怕,故作冷靜以及無助再重溫一遍。即使現在她不覺得可怕了,但仍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她一向這樣,遇上壞的記憶,索性讓自己失憶。
聽見她說沒事,吳敏川這才鬆了口氣,語氣輕快不少地對她說:“你再人間蒸發,裴都要急得專心不了工作,派人到街上給你張貼尋人啟事了”
許涼笑道:“哪有這麼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