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燒糊塗了一樣。
到了半夜,許涼高燒不退,葉輕蘊不敢睡覺,整夜沒閉眼,不斷給她物理降溫。
等她第二天早上醒過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佈滿紅血絲的眼睛。
葉輕蘊對她抿了抿嘴唇,“醒了?”
許涼點了點頭,“嗯”
“哪裡不舒服嗎?”
她想了想,“臉有點疼”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許涼,“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
許涼奇怪地說:“好像沒什麼事。只做了一個夢,夢到什麼,忘了”
她忽然想起什麼,猛然起身。起得太急,眩暈了一下。
許涼捂著額頭呻吟著。
葉輕蘊:“你要去哪兒?”
“我要出去一趟”
他嘴角一下子垮下來,“剛剛才退燒,真要鬧騰到醫院才滿意?”
一聽見“醫院”兩個字,許涼一下子就沒精神了。她望著葉輕蘊道:“我真的要出去一趟”
實在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跟他提起。他對寧嘉謙的事一向敏感,許涼有預感,如果知道自己去哪兒,他一定會阻撓。
許涼掀被下床,到浴室洗了臉,換了衣服。再出來,便看見他抱著手臂站在門口。
他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怎麼,亟不可待地要去跟他會面麼,連身體都不顧,命也不要!”
------題外話------
更新啦。在這裡解釋一句,女主不是想瞞著男主,而是他非常抗拒女主接觸有關寧嘉謙的事,so·····
☆、272。她是一線生機
許涼詫異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看她一臉無辜的樣子,葉輕蘊更加火大,“不就是心心念念地想著他麼?做夢都要叫他的名字,好啊——”
他顯然怒到極致,轉身往那個雜物間走去。
許涼小跑著跟在他身後,去抓他的手臂,卻被輕易擋開。
葉輕蘊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清寒來。兩隻眼睛幽深,像無月的江心。
一個走一個攔地到了雜物間門口。葉輕蘊拿出鑰匙,開了鎖。
許涼握住他的手腕,心裡不知是焦急抑或憤怒,“你要幹什麼?!”
他輕而易舉拂開她的禁錮,冷若冰霜地繃著下頜。大力拉開雜物間的門口,到了裡面一個櫃子前停了下來。
許涼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趕緊擋在櫃子前面,“你發什麼瘋?”
葉輕蘊冷笑一聲:“我發瘋?只是到雜物間裡轉一圈,就叫發瘋?”,他目光如寒鐵,“還是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想讓我看到”
許涼本來發燒還沒完全退下去。此時更覺全身無力。她聞到眼淚的腥味,含著水光的眼睛看向他,“你別鬧了好嗎,嫌這一切還不夠亂麼?”
“要鬧的是你!”,他腳步堅定逼近,“你到底有沒有為人妻的自覺。我們結婚這麼久,我以為你真的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我還跟個傻子一樣高興得什麼似的”
他冷笑著繼續說:“好樣的,許涼!當初我拆散你和寧嘉謙的一箭之仇,你終於得到一個瞭解。滿意了麼?”
許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個滿身是刺的人,是那個自己認識的葉輕蘊嗎?
她忽然感到心力交瘁,垂下兩隻擋在他面前的手臂,木著臉道:“既然這樣,我沒什麼好說的。在你心裡,我居心叵測,故意接近你,以葉先生的權勢,我恭候你的審判”
說完,不再看她一眼,許涼抬著兩條無力的腿往門外走去。可剛要跨出去,一隻手臂卻率先伸出去將門給合上。
本來呈現在眼前的走廊瞬間被略帶滄桑的門板給遮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