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在許涼身上打量幾圈說:“李少的品味果然不錯,我那兒還有一塊帝王綠翡翠,要是李少有興趣,不如拿回去賞玩”
話裡的意思是,要用一塊翡翠來換面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雖然被面具遮住了,但那豐滿靈秀的嘴唇,以及身上白嫩的面板已經算得上極品。如果長得不好看,光看這身皮肉也賺了。到時候燈一關,人是醜是美全都是想象力說了算。
有了第一個人出手,就像體育賽場上打出一聲發令槍,其他男人也開始爭先恐後地湊熱鬧。一個個嘴裡大聲說出自己價碼,喊價一個比一個高。
許涼站在那兒,一陣羞憤使她嘴唇不禁發白。眼看現場氣氛已經到了白熱化,她攥緊了拳頭,心跳壓在舌根底下,跳得滿嘴血腥氣。
場面一下子沸騰起來,都在為那個身著黑色長裙的女人一擲千金。就在這時候,門被開啟了,起鬨的人群見了來人都逐漸靜了下來,臉上帶著恭敬識趣的笑容;那些對許涼沒興趣,只管和自己女人*的男人也走了過來,跟來人打招呼。
辛五額頭上有道疤,眼神永遠柔和不下來,即使笑著也讓人覺得一股逼人的凌厲。
他左右跟著一群下屬,還陪著兩個豔麗女人,此刻慵懶一笑,問道:“今天可真夠熱鬧的,我還以為自己這兒成了拍賣行呢!”
顯然他對其他人的熱絡都沒放在心上,只管對自己身旁的男子說道。
和辛五一道來的男子身量很高,劍眉星目,繃起的下頜線很完美,筆直地站在那兒,很英挺的樣子。
此時他嘴唇抿了抿,看向許涼的眼神驟然深起來:“沒想到你這兒還有這種公然買賣,倒讓人刮目相看”
他語氣裡的輕嘲讓其他人倒吸一口氣,辛五什麼人,要人性命就像敗壞一株花草那樣容易。再加上他性情暴烈嗜血,別人靠近他都得往身上加一件防彈衣。只有別人為了他的勢力和自己的性命卑躬屈膝,什麼時候輪到其他人出言諷刺?
一眾人都垂眸,等著辛五發飆。
出人意料的是,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只豁達一笑,只把剛才那句話當做彼此笑談,說道:“我這小地方,可入不了中校大人的眼”
似乎有些避讓,不跟他針鋒相對的意思。眾人心中愕然,有些早就知道那男子的身份,對辛五這份忍讓瞭然於心;有些不清楚的,看男子的神色立馬變了,看來又是位惹不起的大爺。
但李照森顯然沒有這份覺悟,上前去跟辛五打招呼說:“表哥,你來啦?”
辛五沒那閒心應付他,只是點點頭。李照森是家裡遠嫁北京的姑姑的兒子,他跟辛家的哪個家人都不親,更別說表親了。
這個表弟一來枝州可沒少蹦噠,惹了爛攤子出來,都是辛家的老人給他收拾。辛五對他向來沒好感。
他只求這個沒眼色的表弟少來礙自己的眼。
“他是誰啊?”,李照森看了一眼辛五旁邊的男子,問表哥道。
辛五沒那功夫給他普及常識,那男子也未向他自我介紹。李照森見他巋然不動,清高自尊的樣子就心裡隱隱不服氣,表哥對他向來愛搭不理,但對他客氣非常,這就使他心裡更加不平衡。
李照森正要出口消遣他幾句,就聽那男人不疾不徐地開口道:“這位女士——”,他伸手指了指許涼,“我要了”。
他的音調不高,但擲地有聲:“我用輛車跟你換吧”
車子李照森有得是,他當即嗤笑一聲說:“再給我一輛我們家的車庫也裝不下”
男子勾了勾唇角,笑起來的很性感:“那砸掉一輛不就空出位置來了嗎?”
李照森臉色一邊,眯著眼睛說:“你什麼意思?”,說著握緊了拳頭。
“如果你理解能力不錯的,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