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紙巾給她擦了臉,正聲對盛霜道:“既然你捨不得,就是已經決定,就要負起一個當母親的責任。雖然這兩個寶寶來得不是時候,但它們一定會像母親一樣活潑可愛,不管你和孩子父親或者對婚姻本身有多少懷疑,但它們總是無辜的。從現在,你要遵守醫囑,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女人不是隻能哭泣的弱者,她還能為自己的孩子背水一戰!”
盛霜將這番話聽了進去,狠狠抹了一把臉,“你說得對,我要好好把它們生下來,撫養長大。女人結婚不就圖有個自己從自己身上分娩出的血肉麼?我已經得到這個結果”
見她想通了,許涼欣慰一笑,“一招不行,咱們還有後招。要是你真的承受不了流言蜚語,可以把孩子記到我和九哥名下。別害怕,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盛霜聽了,心裡湧動著一股暖流,全身的勇氣像鼓滿的帆,她終於笑了一下,“謝謝你,阿涼”
許涼回她一笑,只搖了搖頭。
情況已然不可逆轉,已經做了決定,兩人心裡反倒落下一塊大石頭。
許涼和盛霜把單子拿回去,給醫生看了,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孩子們的媽媽稀裡糊塗已經快把最危險的三個月給渡過了。盛霜便說,她上網查了些懷孕的常識,該補的都補過。
醫生便點了點頭,讓她半個月後再來做一次產檢。
聽見他說孩子們沒事,許涼十分高興,辭別了醫生,小心翼翼地把盛霜往電梯方向攙。
在等電梯的空隙,許涼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人。
她剛結束通話電話,電梯門開啟,裡面走出來一位氣質淑靜,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
這人正是邢二的姨媽鍾雅悅。
上流圈子就那麼大,翻來覆去都是熟人。再加上許葉兩家跟邢家關係不菲,自然也尊鍾雅悅是長輩。
許涼含著笑,禮貌衝鍾雅悅打了招呼。只是旁邊的盛霜,臉都發白,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磕磕巴巴地道了聲好。
鍾雅悅人如其名,全身都透出一股雅質來,令人見之忘俗。
她恰巧是婦產科的主任,見許涼手上拿著化驗單,便問:“是阿涼有了好訊息麼?”
這層樓都是婦產科,也難怪她會這樣問。盛霜太過緊張,連忙替許涼答了,“是啊,我表嫂有小寶寶了,只是我表哥還不知道這事呢,剛剛才查出來”
許涼簡直對一孕傻三年的盛霜沒辦法,難道上婦產科的樓,就只能懷孕,不能是身體不舒服嗎?
但她話已經說出口,許涼也不能另有說辭,便笑著點了點頭。
鍾雅悅的目光往滿臉不自在的盛霜身上掃過去,這姑娘怎麼看怎麼有靈氣,上次她還暗中撮合過她和侄子邢二,可惜後來沒成。
憾事一樁啊!
“那可就恭喜了”,鍾雅悅衝許涼說道,又十分周到地跟她說了些懷孕期間的注意事項,直到有人叫她去辦公室,鍾雅悅才說下次有時間再聊。
“謝謝您!”,還沒等許涼開口,盛霜又說漏了嘴。明明人家指點的是另一位啊。
鍾雅悅和善笑道:“不用謝”,心裡道這姑娘看著挺熱心的,越瞧越替邢二可惜。
兩邊到了別,電梯終於下來,許涼和盛霜走上去後,盛霜特別惱恨自己。
她今天真夠有失水準的了,在邢二姨媽面前,哪句話都說得沒腦子。
盛霜咬住下唇,偷偷在心裡做了邢二的小人兒,然後在它身上施展暴雨梨花針。
兩人出了醫院便看見自家的車已經停在門口,這麼一折騰,盛霜早就累了,一上車便睡著了。
許涼卻還不能讓司機就這麼把她們接回去。既然是來血拼的,沒點兒戰利品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