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來就算了,主要是那些官員政要,十幾個位子已經為他們空出來了,在前排那麼矚目的地方,如果人一個都不到,那麼到時候可就鬧大笑話了。
梁晚昕打了電話給許若愚,他的手機關機了。她心裡有些著急,咬了咬下唇,又給許若愚的秘書秦慎打了電話,對方卻說副市長正在開一個重要會議,現在實在抽不開身。
梁晚昕便問道:“老許不來就算了,他請的那幾位官員,都在和他一起開會?”
秦慎憨厚地笑了兩聲,同她打太極道:“副市長請了哪些人我並不知道,您現在要問我,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不如等副市長開完會以後,您親自詢問吧”
梁晚昕又急又氣,等他開完會,這邊童湘早就下場了,到時候成百上千的觀眾,還有那些大嘴巴的媒體人在場,不僅看了一臺表演,還要免費贈送一場空城計嗎?
但秦慎又是許若愚的得力助手,梁晚昕在他面前不敢造次,敢怒不敢言,心裡憋著一團急火,在胸腔裡熱辣辣地燎著,嘴上卻清涼,溫聲道了別,結束通話電話。
她滿腹心事地到了後臺,童湘已經化好了妝。她身上穿著飄逸的白紗舞群,周身像被霧色包圍了,給人一種神秘朦朧之感。
但其面無表情的神色,卻和她的氣質截然相反,閉著眼睛坐在那兒,無人近前打擾。
以前就有傳聞說童湘雖然是舞蹈界一枝獨秀,但大牌架勢十足,少了些謙遜親和。
但粉絲立馬把發言的評論人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他們家童湘明明溫柔可人,對粉絲更是溫聲細語,問候不斷,那評論人不知道收了人多少錢,才這樣違背良心黑這樣一位性情溫良的藝術家!
童湘的溫柔真假,大概只有親眼在後臺見過她的人才看得出來吧?
“女兒!”,梁晚昕突然拍了一下童湘的肩膀,將她嚇了一跳。
童湘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問道:“怎麼了?”
梁晚昕急得心跳都亂了,“怎麼老許請的人還沒到,他們不會集體爽約了吧?”
本來心裡就有些緊張的童湘,此時也略有些不安,“一個都沒來麼?”
梁晚昕罵道:“就知道他靠不住!偏這話都放出去了,到時候座位白白空在那兒,豈不是將把柄在現場直接送到媒體手裡”
童湘心裡恨出血來,咬牙道:“早說他怎麼答應得這麼爽快,只怕那次他還對那次你說許涼孽種的事耿耿於懷。現在觀眾席上開了天窗,他等著用扇在我臉上的這一巴掌來給他的掌上明珠報仇呢!”
母女兩個都恨不得一人給許若愚一刀,這時候童湘的助理過來,滿臉激動地說,“前面來人啦!”
梁晚昕立馬改怒為喜,整個人霎時血脈通暢,對助理問道:“真的?”
助理恨不得整個化妝室的人都聽見,高聲道:“來了十好幾人呢,帶頭那個還捧著一束花來的,我打遠處看了一眼,可不是童老師的父親麼”
梁晚昕理所當然地收下週圍豔羨的目光,拍了拍童湘的肩膀,讓她繼續候場,自己則要到前臺去招呼一聲。
她一路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心道許若愚還算有良心,講誠信,只是這群人來得太晚了些。
心裡甜蜜地抱怨著,梁晚昕到了貴賓區抬眼一看,整個人都僵在那兒,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好一會兒,她聽見細小地“咯咯”聲,這才發現自己的牙齒磕碰著,正在發抖。
而那個捧著鮮花的中年男人,看見她過來,主動迎上去,面上帶著笑意說,“今天是女兒萬眾矚目的大日子,我想著怎麼也不能錯過,剛好家裡的親戚們也好久沒看到她,實在想得慌,她奶奶還特意從老家趕過來,為今天這一場準備了很久”
這人正是童湘的親生父親,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