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同她八字不合”,許涼皺眉,心裡還是有些牴觸。
看她還在猶豫,葉輕蘊便坐在床邊,揉了一下她的肩膀,溫聲道:“阿涼,以前我總把那些壞人壞事隱蔽起來,最大限度給你一個純淨的生活環境。可一旦我們公佈婚事,你可能不會像現在這麼自在,你會親身歷經繁華,也會親眼見證一些髒惡。你有這個資本,俯瞰所有人的喜怒,這便是葉太太,對上流圈子的回應”
許涼被他說得信心滿滿,點頭道:“嗯,我會去的”
葉輕蘊摸摸她的腦袋:“瞧你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你一股勁兒向前衝,我也不放心。就讓陳修跟你一起去”,說著又笑起來,“讓你去,是想解開你的心結——林雪禪是個並不值得你費心的小人物,一腳把她跺到地獄裡去,都怕磨髒了你的鞋底子。可你倒好,當成一場戰鬥了。行了,女戰士,葉先生要去上班了,快點兒納貢吧!”
說著把臉頰伸到她面前去,許涼順勢在上面親了一下,聲音無比響亮。
葉輕蘊一邊笑,一邊無奈搖著頭出門了。
既然要出門,許涼也不賴床了,掀被起身,接了個電話。
溫璇說要和她一起去童湘的酒會,這倒出乎許涼的意料。
但她也沒多問,只說到時候接上她,一同去就是了。
兩人約好時間,便收了線。
許涼穿戴好,仔細照了鏡子,裡面的人穿著一件格紋西裝長外套,內搭白襯衫配對小領結,下面是一條休閒西裝褲。
整個人看起來利落乾淨,酷勁十足,總之一句話,十分的“攻”,很有氣勢。
不過在外面冷空氣面前,許涼只能甘心當受。她能屈能伸地在外面罩了一件長款羽絨服。
接到溫璇之後,對方看著她的打扮苦笑不得,“你就這樣去酒會?”
許涼送了個眼波過去,“料都在裡面呢!”
溫璇含笑不語。
許涼瞧她一眼,見她雖然揚著嘴角,眉眼卻帶著一絲輕愁,總也解不開似的。
便問她道:“你怎麼會想著要去參加林雪禪的酒會?”
溫璇:“我不放心薄遷,他是個很努力的孩子。如果真因為林雪禪,將他的老闆給得罪了,那他這條路就算毀了。你大概也知道他的現狀,他身上能少背一些苦難,就少背一些吧”
許涼忍不住問:“你對薄遷……這樣放心不下麼?”
溫璇那雙眼睛似乎早已看淡一切,可又讓人覺得,她將一切情感深埋心底,所以眼睛裡的東西便淺了。
她說:“我對周圍每個人都放心不下,可我想要祝願的人太多了,只能盡我所能,去拉靠懸崖最近的那一個”
許涼好奇問道:“你周圍的人裡面,也有我嗎?”
溫璇拉著許涼的手,聲音溫柔得想一片羽毛,“當然”。
不知道為什麼,許涼看著她如水的眼睛,有一點想哭。
有些人背上壓著一座山,卻反過來問你累不累。
酒會一般來說開在夜晚,那時候經歷一天的忙碌,可以藉著夜色,放鬆一些,狂妄一些。
但林雪禪的酒會卻在中午,可見她有多迫不及待,將一個重生的自己展示在眾人面前。
這一次她不再是看經紀人臉色的小明星,也不是卑微的貴少情婦,更不是任眾人褻玩的“公主”。她是整個酒會的聚光點,是雪禪工作室的主人,她甚至想得更遠,自己會打拼到這座城市的上流圈子,洗刷以前烙在自己身上的屈辱。
林雪禪含著一抹莊重笑容,挺胸直被立於人前,穿梭在各類人當中,長袖善舞,如魚得水。
許涼在進了這家五星級酒店之後,脫下外套,連為她拿衣服的侍者都驚豔得眼睛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