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糟糠妻,只要她對一雙老人,三個孩子好,我苦點就苦點兒——”
她話還沒說完,兩個女孩子步子飛快,幾乎小跑著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葉輕蘊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許涼氣哼哼地錘了他一下:“笑什麼?我才離開幾分鐘,招蜂引蝶地,春天都來了”
他眼睛裡的光芒四射,很歡喜一樣似的,將她的手握住了。
葉輕蘊“嗯”了一聲,竟然委婉地認錯道:“下一次再有女人接近,我就只把夏秋冬這三季給她們看”
許涼繃不住要笑:“少在這兒哄我,什麼季節的我不知道,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明明你整個人快氾濫成桃花林了”
他俯身貼近她,在許涼耳邊輕輕說道:“一片桃花林又怎麼樣,我只摘你這一朵還不行嗎?”
許涼心跳如雷,呆滯地靠在他肩膀上,又聽他說:“其他的都比你這朵好看,我不忍心”
她跳腳:“喂!”
葉輕蘊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撫道:“好啦,你都把我說成個鳳凰男了,還不興我過過嘴癮?”
“那你真覺得她們比我好?”,一出口她就愣住了。平白無故說這個幹什麼,顯得自己心眼兒小得連根針都容不下。
最近真是魔怔了,老有這些莫名其妙的煩躁心緒來打擾自己。
許涼抿抿唇:“抱歉”,她說,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不好,但又覺得有些委屈。
她快被自己這股矯情勁兒給悶死了。
葉輕蘊摸摸她的頭髮柔聲道:“幹嘛要道歉,無理取鬧不是女人的特權嗎?”
許涼詫異地看著他,張了張嘴,卻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不過幸好她什麼也沒說,因為他下一句就是:“前提你要先進化成個女人”
她磨著牙瞪他,被他欺負慣了,偶爾也有爆發的時候。許涼忽地笑了:“我不是女人,難道你和個男人上床嗎?”
葉輕蘊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反擊。他從上到下仔細打量她一遍,真是懷疑有人將魂附在她身上。
以前這個時候,她頂多咬牙切齒,兩手攥拳,兩隻眼睛濺出火星子來。同時又拿他無可奈何。
今天她倒是長出反骨來了,那方面的事她向來守口如瓶,此刻為了扳回一成,連那點兒羞澀也顧不上了。
他心裡泛起漣漪來,但這感覺不太壞。
許涼說完低下頭,覺得自己那話太粗糙。但說都說出去了,再收不回來,只覺得出口那一剎那掌管大腦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另一個陌生的靈魂。
葉輕蘊又摸摸她的腦袋,笑著說:“嗯,我裡裡外外都檢查過,你的確是個女人”
哦,她怎麼忘了,論起毒舌,自己轉世十輩子也可能成為他的對手。
她把眼神瞪出一種狠惡來,然後把手裡的奶茶遞給他。不過好像已經冷了。
等葉輕蘊喝了兩口她才反應過來。他舌頭金貴,胃也嬌氣,加上喝金咽玉地長大,奶茶這種加了過多香精的東西他向來敬而遠之。
不過今天大概心情不錯,他竟然沒有挑剔。
兩個人走走停停,許涼不像葉輕蘊,他向來對自己在美國的生活諱莫如深。她一邊走一邊指給他看,細細講起某個地方曾經發生過什麼趣事。
許涼大力向他推薦六食堂的過橋米線,說那裡的老師傅家在雲南,做出來的味道不必本地的差。
又或者到她以前學習過的教室去,大致的樣子還沒變,但還是有些陌生了,像走進了別人的領地,心下感慨又茫然。
大一大二她學習最認真,雖然家裡的長輩都不過多苛求她,但有了個童湘做對比,她也不甘落後,憑著那股頭整天泡在圖書館裡。
後來遇上寧嘉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