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不禁有些氣悶,她雖然不樂意,但也有乖乖到場好吧!對方倒輕省,直接不露面,把她扔給別人了,那副躲閃不及的做派是要鬧哪樣?
她這暴脾氣一上來後槽牙都咬緊了,這算什麼,瞧不上她麼!
盛霜忍著脾氣,慢聲細語地問潘宇東,“那潘先生又是受誰的囑託?”
潘宇東也不含糊,直接把好友給賣了,慢吞吞地說出幕後人來:“邢二”
本來盛霜心頭已經備好火藥了,“邢二”這兩個字就像往引線上點火,轟隆一聲炸開了。她生著悶氣不說話,怪不得相親連個名字和照片都不給她,原來是想把她和邢二這個混蛋綁到一起。
她的母上大人跟外人打算盤就算了,還噼裡啪啦來算計自己的女兒。
還有邢二,把她推給別人是怎麼回事兒?看不上她也犯不著急吼吼地往別人懷裡推吧?
要是她現在手裡有一把殺豬刀,一定會毫不猶豫當個屠夫!
許涼看她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拍拍她的背說:“瞧瞧你,一副殺人滅口的樣子。現在的局面不正好麼?”
看她衝自己眨眼睛,盛霜這才反應過來:這次相親是個一勞永逸的買賣。雖然邢二那禽獸放了自己鴿子,但不僅這次作廢了,下次她就有理由搪塞母親:看看你找的相親物件,什麼不靠譜的人都塞你女兒,我是垃圾回收站麼?
她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看在潘宇東坦白從寬的份兒上,她也不好對著人擺臉色。只是心裡惱得厲害:這臉丟到泥裡去了!
盛霜臉上陰慘慘地笑著:邢二,趕緊給自己準備一口棺材吧。
潘宇東將來龍去脈說了,又再次跟盛霜道歉。
盛霜也沒得理不饒人,再說她剛才也胡鬧了一把,沒什麼立場給人臉色,於是說:“沒關係,我們也算得上不打不相識”
潘宇東被逗笑了:“盛小姐心倒寬”
盛霜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大多數的時候還算是個好說話的人。不過對那些專給人下絆子的,我心眼兒小得能把他擠成紙片兒”
潘宇東不動聲色地挑了一下眉:邢二,我只能幫到這兒了,自求多福吧!
上了菜,盛霜倒沒了談性,她正忙著在心裡將滿清十大酷刑往邢二身上輪流用一遍,耳邊不是餐廳裡悠揚的鋼琴曲,而是他哭著求饒的聲音。
看她神遊天外,許涼也不好讓場面太冷清尷尬,於是和潘宇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
和潘宇東說話很舒服,他是個非常能察言觀色的人,只要許涼露出一點點情感傾向,他就會順著她的話來說。
比如她說道:某某女明星老是演壞女人,可她私底下人還不錯;或者某諧星在舞臺上搞笑,其實是個哲人。
許涼沒有背後說人壞話的習慣,所以都是挑人的好處說。
潘宇東心裡一動,看來許家家教很好。不過也能看出,她本就是個清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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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知道疙瘩被相,估計要氣炸。大家週末愉快,麼麼噠(づ ̄3 ̄)づ╭?~
☆、138。心慌意亂
最後三人吃完午飯,才從餐廳裡出來。外面有些下雨,不大,但還是會沾溼頭髮,潘宇東請她們等一等自己,然後從車上取了一把傘,遞給她們。
許涼看了一眼陰雲密佈的天空,風雨刮在臉上,有些冷厲的疼痛。她有些擔心地問道:“把傘給我們,你自己呢?”
潘宇東雅緻地笑著,讓她別擔心,“男人帶傘,就是為了滿足女士的不備之需”
看著她眼睛裡不好意思的神情,潘宇東忍不住揉了一下她的頭髮:“傻丫頭,你心腸怎麼這麼軟啊?”
這寵溺的語氣,讓許涼和盛霜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