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陳修說道。
林雪禪偏頭,給了他一個面無表情的笑容,“你走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陳修點了點頭,出了門。但也不會真就放任她不管,派了兩個便衣守著,才駕車離開。
童湘是被自己身上的氣味給燻醒的,睜開眼睛的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僵成一截一截。被人分解了一樣。
她身體動了一下,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老舊但結實的木椅上。“嗚嗚”地含糊叫了兩聲,回應她的是幾道同樣“嗚嗚”的聲音。
童湘抬眼一看,兩隻鴿子停在一個腐朽了本來面貌的衣櫃上,雪白,自由,看起來比自己高貴上百倍。
她又狠狠地掙扎了一會兒,這時候昨晚在地上滾動時落下的傷口發作了,汨汨地流血。
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這時候鴿棚的門被人開啟了,童湘瑟縮了一下。發現進來個女人,自己不認識,但身影倒有幾分熟悉。
她又憤怒又害怕地盯著對方,發現對方的目光比自己還狠,立馬把眼睛移到了別處。
童湘含著胸,看著她越走越近,把碎米撒在自己的頭上,胸口,肩膀,還有大腿上。
等她一退開,餓極了的鴿子爭先恐後地往她身上撲騰。它們的翅膀煽出一小股氣味不太好的風。還有它們的爪子,時不時在她裸露的面板上撓出一兩道紅血絲。
童湘咬牙閉眼忍受著。
覺得這裡比監獄要難熬很多倍。
她眼淚流得更兇,此時有些慶幸自己的嘴被堵上了,否則她不能保證自己不會沒骨氣地開口求饒。
“你不是很會玩手段嗎?把自己當成征服男人的妖精,我就想看看,你本事那麼大,怎麼從這裡逃出去”,等她一開口,童湘立馬認出這是林雪禪的聲音。
她不敢置信地抬眼看著對方,心裡寒意森森,像看見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
童湘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瑟瑟發抖。
林雪禪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和自己對視,“呵呵,現在你也嚐嚐地獄的滋味,否則對我多不公平?”
童湘扭著頭,試圖擺脫她的手。
林雪禪像跟她較上勁兒了,就是不放,直到對方筋疲力盡,她才將她的下巴一扔,拍了拍手,在鼻端扇了扇,皺眉道:“這兒可真臭,還是到外面吃早飯”
童湘餓得要命,此時死灰一般的面容浮起了一絲希望。可當林雪禪走出門的時候,她才絕望地發現,剛才那句話不過是她的自言自語。
她此刻十分後悔從監獄裡面出來,至少不用受這樣的折磨。
看著正在自己身上作惡的鴿子,童湘覺得自己還不如這幾隻畜生。
童湘滿心的害怕絕望,可許涼的心情卻不錯。這天葉輕蘊沒有出門,空氣裡又悶熱,實在不宜出行。
於是盛霜就攛掇著要去游泳,家裡現成的泳池。即使她不能下水,在池邊轉悠幾圈也涼快。
邢二臉上立馬浮起猶豫的神色,他現在對於盛霜的任何決定都要嚴格稽核。
盛霜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你不同意我就自己去!”,上一個決定還沒被批准,下一個么蛾子已經出來了,“都說翡城是著名的酒池肉林,我要在拉菲裡面游泳”
“一孕真的只傻三年麼?你這樣子簡直是一孕傻永遠”,葉輕蘊看不過去,戲謔說道。
盛霜不服氣地頂嘴,“你自己家還有一個孕婦呢”
葉輕蘊十分差別待遇地撫摸著許涼的頭髮,笑呵呵地說,“我們家阿涼以前虧空的智商都用在孕期了”
盛霜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邢二趕緊安慰她說:“好啦,別生氣,今晚我帶你去遊樂園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