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再一翻,便看見顏氏即將幫霍家進行銀行擔保的事。
再看日期,擔保就在今天進行。
她不懂商場上有怎樣的利益糾葛,但顏霍兩家綁作一堆,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許涼雖然對葉輕蘊有信心,擔心他卻是本能。
哎,也怪自己懷孕了就被壓在家裡坐井觀天,連個討論這種事的人也沒有。
正惆悵著,父親許若愚就邁著輕快的腳步進來了。
看女兒略帶愁意的樣子,擔心問道:“怎麼了?”
“爸爸,你下班了?”,今天倒有些早。
許若愚點了點頭,注意力還在她心情上,“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許涼把報紙丟到一邊,說:“聽說顏家對霍家施以援手?”
許若愚一聽就笑了,“這些是男人該操心的,你別胡思亂想,輕蘊能應付”
許涼耳熱起來,嘟囔了一句,“誰操心他來著”
看她在自己面前少有的小女兒態,許若愚跟她說:“這件事根本不用你九哥出手。既然都想要東旺那塊地,那麼其他人就會千方百計不讓兩家的手握在一起”
許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聽父親又繼續道:“成不成還不一定呢,只要銀行沒把錢貸給霍濟舟,那麼一切變數都有可能”
她還沒來得及和他深入探討這個問題,就聽父親捧著一本書感嘆道:“摩偈的珍本,沒想到真在葉老手裡”
許涼覺得自己還是沉默比較好。
晚上葉輕蘊回來得有些遲。許涼已經睡著了,迷迷糊糊地聽見他洗漱的聲音。她揉了揉眼睛,看他用修長的手指正在松領帶。
那種無聲禁慾的樣子,十分秀色可餐。
於是許涼嚥了咽口水。
“吵醒你了?”,葉輕蘊的聲音在夜裡面顯得很低,卻有一種喑啞的力量,一重無聲的光明。
許涼張了張嘴,忘了自己原本想說什麼。
葉輕蘊解下領帶,隨手扔在一邊,走近後笑著扣了扣她的腦門兒,“今天怎麼看著這麼呆?”
許涼摸了摸自己額頭,聞見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菸味道,就知他開了很久的會。
便問道:“吃飯了嗎?”
“吃了”,想起什麼,又轉身看她一眼,“不過現在有些餓,讓人呈一點宵夜?”
許涼連忙點頭。
在葉輕蘊出門去叫人的時候,許涼拿起床頭的手機一看,已經九點多了。
她掀被下床,用溫水洗了一把臉,他又進來了。
葉輕蘊也不顧她在場,從進浴室的門就開始脫衣服。先是襯衣,裡面的背心,接著他的手鬆松搭在了自己的皮帶扣上。
許涼一動不動地望著鏡子裡面,然後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同她相接。葉輕蘊嘴角懶懶地挑了一下,“雖然最近沒做運動,但身材也不會退化那麼快”
“做運動”這三個字就像三個太陽頂在人頭上,許涼臉上快要冒煙。
她趕緊垂下眼睛,“我還沒洗完,你跑進來幹嘛?”
“老夫老妻,你不用害羞”,他說話間已經脫得只剩一條內褲,手指扣在腰線上,想想還是沒徹底將自己脫光。
怕某人自燃。
他一向不樂意泡澡,說浪費時間。修長的身體從鏡子裡面劃過,有一股攝人的熱量。
許涼慢條斯理地往臉上抹晚霜,餘光卻挑了一個絕佳的角度,看他旁若無人地站在花灑下,水線順著他有力剛韌的肌理往下流,簡直可以當沐浴露廣告來欣賞。
“看夠了嗎?”,他隨意將頭髮撩到腦後,許涼嗓子冒煙,嘴硬道,“哪有在看你?”
“敢看不敢承認,撒謊會教壞寶寶”,他聲音溫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