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眼淚沾溼了睫毛,她沒有大哭一場的準備,但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葉輕蘊暗自嘆了一聲,將她擁得更緊。
這道坎需要她自己過,眼前的雲霧需要她自己去撥開。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卻不能替她選擇走哪條路。
把許涼送回家,葉輕蘊不得不去公司一趟,昨晚剛回來,今早又去擺放老人,他分手乏術。這時候終於有空,又要將自己投身到忙碌中去了。
一到公司,譚柯寧看見他就跟看見救星似的,就差兩眼汪汪抱大腿。
葉輕蘊哭笑不得地說:“怎麼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兒是動大刑的地方”
譚柯寧坐在沙發上,面上不敢輕舉妄動,心裡對他怒目而視:這兒比動大刑還殘酷。
這幾天他被顏氏給折騰得夠嗆。聖安已經在枝州安家落戶,雖然低調,但仔細一探,也不是問不出個所以然。
所以顏氏慌了,到譚柯寧這兒找門路,探風聲。華聞上下都在傳,譚副總剛正不阿地拒絕了一大票美人豪宅,就等著總裁回來檢閱他的兩袖清風。
葉輕蘊一見滿臉疲憊的譚柯寧,就知道中間曲折不少。
譚柯寧先是倒了一肚子苦水,後又正色道,“顏氏起先姿態放得很低,把材料價格壓到利潤底線。可後來顏藝珠大概回去左右了風向,顏氏的管家來了一趟,語氣雖然不像以往那麼囂張,但字眼裡面的意思卻是如果我們這邊捨棄顏氏,那麼他們就會和霍家聯手到底”
葉輕蘊沉吟低笑,“想攀上霍濟舟這棵樹?那也得先瞧瞧這棵樹是不是長歪了”
譚柯寧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已經有了對策,便問:“又存了幾步棋?”
葉輕蘊淡聲道:“後續我出手的機會並不多,好好當個觀眾就行了”
既然他這樣說,譚柯寧便有了主心骨。公事有了結果,他又想起來問:“你在咱們大廈後面的B座樓頂上折騰什麼呢,我瞧著,是要建個樓頂花園的意思”
他走之後,工程一直交給方譽在照管,這幾天也不知進行到哪一步。
正思忖著,方譽便敲門進來了,說:“聖安嚴先生的助理蔣臨友來了”
葉輕蘊心想嚴聖希的風聲還挺快,接著就讓方譽把人請進來。
蔣臨友一如既往的沉穩表情,恭敬地對葉輕蘊道了聲好,接著道明瞭來意,“有人想見葉先生一面,不知您現在是否有空”
葉輕蘊淡笑說:“現在恐怕不行,我昨晚才從美國回來,早已積了一大堆公務,今天要趕著處理完。麻煩你回去跟嚴先生說一聲,改天再聚”
他有意冷一冷現在同聖安的關係。
聖安的根基一直在國外,突然回國,並且和華聞搭上線,其實目的是阿涼。把兩家公司綁在一起,未必就沒有讓自己站在阿涼母親那邊,幫著勸說阿涼的心思。
葉輕蘊打小就沒怕過任何人的威脅,聖安也不是自己唯一的選擇。現在顏氏拼了命想和華聞維持合作關係,只要他一句話,犧牲掉顏藝珠在顏氏的位置也說不定。
他要給阿涼爭取到最寬的選擇空間。
蔣臨友抬眼看著坐在老闆椅上,風華絕代的男人,說:“想見您的不是嚴先生,而是我們太太”
葉輕蘊撫著袖釦的手一頓,如果是嚴聖希,還可以推說工作太忙,畢竟可以當做預備合作者看待;但來者是阿涼的母親,再怎麼說也算長輩……
想了想,他對方譽和譚柯寧道:“你們先去工作,我去去就回來”
二人應了,出了總裁辦公室。
葉輕蘊這才同蔣臨友乘電梯下去。
“我們太太生病了,還堅持過來拜訪。先生在家裡發脾氣也無可奈何。葉先生,雖然您有您的立場,但也請體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