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攢動間,潘婉芸的保鏢將她和記者之間隔出安全距離。她對著鏡頭笑容婉約,周身一股珠玉氣質,對這次的出席解釋道:“我本身只是想為貧困兒童出力,但無奈精力有限,具體過程都由葉氏基金會認真負責地佈置完成,工作人員十分地辛苦。對此我十分感謝,也衷心希望專案能落實到最底層,為貧困兒童造福”
話裡都是把功勞推給葉氏,但又未指名道姓點出許涼,像是在給許涼造勢,又似乎又不是。
在媒體眼中,也不管是不是了。反正這次葉氏主管專案的是理事長許涼。所以在撰稿描寫潘婉芸的時候,也不少不了提一提她。
等揭幕儀式完畢後,因為只請了一些慈善機構代表,還有媒體人,以及慈善基金授予代表。宴客也不像以往那樣大費周章,由葉氏基金會和念良的公關部去應酬。
潘婉芸也如她之前所說,沒有過多停留便離開。臨走之前,只深深凝望許涼一眼。
許涼對她頷了一下首以作回應。
等對方轉過頭,許涼忽然發現她的碧璽耳墜少了一隻。只是來不及提醒她,潘婉芸由人簇擁著,一路出了大廳。
蘇如梅帶著人,將來客領到宴會廳去。許涼不用再露面,本打算就此回家的,但她抿了抿唇,在休息室裡坐了下來。
等外面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她才出去,仔細地四下尋找。連她自己也不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做。
找了還一會兒,酒店的服務人員都來收拾東西了。許涼腰都彎得痠疼,不過仍沒有放棄。
她請酒店的人等一等。
不一會兒,酒店客服經理聞風趕了過來。很殷勤地問她說:“許小姐,用不用我讓人幫您找?”
許涼淡淡一下,謝過他的好意,“不用了,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如果沒找到,也就算了”
經理聽她這樣說,知道對方不是客套,便點了點頭,讓工作人員等一等再收拾會場。
走之前留了幾個人,說任由許小姐派遣。
佈置完這一切,他才微笑著退出去。
等別人瞪大了眼睛瞧著自己,許涼反倒沒了尋找的心思。就像把自己最隱秘的渴望暴露在人前,很柔軟,也很赤裸。
即使別人並不會這樣猜測,但她自己卻會不自在。便停下對其他人一笑,說算了,讓她們別管自己,照樣工作。
許涼到休息室裡拿上自己的外套,正穿過走廊,往電梯方向走,拐角處的盆景葉子忽然一閃。
她頓住腳步,目光掃視一圈,終於定在那枚碧璽耳釘上。
淚滴一樣的形狀,閃著華美的光澤,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許涼將掌心合上,出了一會兒神,才將東西小心裝進自己的坤包夾層,離開酒店。
葉輕蘊回來的時候,許涼正望著手心出神。
聽見他叫自己,許涼才回過神來,趕忙將手指蜷縮起來。
看她臉色古怪,葉輕蘊問道:“儀式不如意嗎?”
許涼搖頭說:“還好,過程不復雜,沒耽擱多久”
葉輕蘊手撫著她的臉頰,眉頭微皺,“那怎麼一臉疲憊的樣子”
許涼順勢挪了一下身體,頭靠在他肩膀上。掛在半空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我沒事,可能今天有些吵,所以有些不適應”,她寬慰道。
葉輕蘊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兩人都沒有說話。
有時候沒有言語,無聲陪伴就很美好。
看她眼睛合上了,葉輕蘊輕手輕腳將她抱起來,忽然有個東西掉落在地毯上,他低頭一看,好像是個耳墜。
顧不上撿起來,他先將許涼抱到臥室,自己才下樓。
這時候想起自己回家的時候,庭院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