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就差翻白眼,這強迫症可怎麼治?
看她一路蹦噠著出了書房門,葉輕蘊抿了抿嘴唇。想了想,他給孫思和打了個電話。
孫思和沒想到事情變化得這麼快,今早上自己去華聞,葉輕蘊的意思,還是見機行事。到了下午,提起梁晚昕三個字,調子都快降到谷底。
本來他已經有了對策,孫思和思忖著,只有變一變對策了。葉先生打電話的意思,他很清楚,無非是要他下手狠一點兒。
梁晚昕這是作了什麼死,讓葉輕蘊記恨成這樣?
孫思和百思不得其解,好奇是一回事,他也不會去深究。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反正有葉輕蘊在後面站著,要是鬧到許若愚面前,硬頂的也不會是自己。
以前幫著葉輕蘊做事,以為就能成自己人。但似乎他並不想人知道他們之前的聯絡,從此之後更是在他面前說不上話。現在如果能重新跟他拉上關係,成為葉輕蘊的人,在枝州簡直能橫著走。
怕什麼來什麼,第二天周夫人就給梁晚昕打電話,約她見一面。
梁晚昕神經都繃緊了,敷衍道,她生病了,身體實在不濟,不便出去。
周夫人倒圓滑,一句話就把後路給她堵死了,關懷道:“你沒事吧?既然這樣我就上門去探病好了”
梁晚昕連聲推辭,但耐不住周夫人的堅持。在家裡見她更不合適,無奈只好答應出去見一面。
她特意穿得素淡了些,妝也畫得略蒼白,病殃殃的樣子,實在有氣無力。
外面披好了狐裘,一副非常怕冷的樣子,梁晚昕照了照穿衣鏡,振作精神去了和周夫人相識那會兒,常碰面的瑜伽館。
她們約在館內的一家的咖啡廳裡。
一去,周夫人已經等著了。臉色全然不同剛才的和聲細語,甚至帶著氣勢洶洶。
她本就長相端莊,現在一看,十分嚴肅。
梁晚昕是半路出家的官太太,比起其他名門閨秀,既缺底蘊,又沒底氣。此時見通身華貴的周太太板起臉來,更加心虛。
大概梁晚昕周身,也只有許太太的名頭壯膽。
看到人來了,周太太不似往常那麼熱絡,梁晚昕心裡更沉了幾分。
一坐下,甚至沒讓她點咖啡,周太太便直入主題,“許太太,不知道我讓你轉交的翡翠項鍊,是否交給許小姐了呢?”
梁晚昕面露難色,“這,我這幾天還沒遇到她,時間總不湊巧”,她忽地又找了理由,“這不是快過年了,阿涼一定會回家來,到時候我轉交給她,正好是新年禮物”
周太太哼了一聲,從包裡拿出一個首飾盒來,推到梁晚昕面前,抱著手臂,冷臉向對面的人抬了抬下頜,“開啟看看”
梁晚昕腦子一木,心裡有一股不詳的預感。本來周太太連她病情也沒問一句,便單刀直入,讓她措手不及。此刻更讓她臉色發僵。
將手心裡的汗擦了擦,梁晚昕手都在發抖,將盒子掀開一條縫,見到裡面泛著綠光的珠子,像被那光芒紮了眼,立刻合上了。
她心裡更慌,本來因裝病畫得蒼白的臉,更白了一層,像刷了一層白漿糊似的。
“周太太,這——”
“怎麼,許太太不認識了嗎?這就是我那日交到你手裡的東西。只不過給你的時候,還好好的,重新回到我這兒,不僅珠子斷了線,連數都湊不齊了”
梁晚昕在來的路上,本來打好了草稿,但此時連珠子都在周太太手裡,只怕事情經過,她已經知曉一二。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對經過了解多少,便試探道:“不知道這些珠子,周太太從哪兒得來的?”
周太太穩如泰山,臉色不善,“這你別管。不過許太太真是讓人失望,不僅沒像先前答應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