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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前。夏清江莫名其妙就提著酒瓶子說要同她喝,她簡直一頭霧水,她又不嗜酒,在party或者宴會上最多抿兩口,權當助興。真跟他這個大男人拼,她可吃不消。

那時候還真沒有什麼大喜大悲,至少沒心沒肺的夏清江沒有。她嘛,一想到寧嘉謙就要流淚,整晚上睡不著,遇上結婚那樣的大喜,又有與愛人訣別的大悲。

後來夏清江喝醉了,他酒量好,本來輕易不醉的。但那天那暈暈乎乎地樣子,的確沒了清醒,兩隻失神的眼睛看一副定格的照片一樣看著她,然後說對不起。

對不起……他嘴裡一直重複這三個字,臉頰由紅到白。

許涼當時蒙了,看他東倒西歪地將對不起三個字不間斷地念成了緊箍咒。

那天真像太陽打西邊出來,極度反常。夏清江這人很少衝人說對不起,在他眼裡這三個字是一堆垃圾,小時候打架言勝奇一拳頭給他打出了血,言勝奇被家長押著給他道歉,夏清江一扭頭就是一句:要我給你一刀,說了對不起之後我還得坐牢不是?

夏清江一定是把自己當成了溫璇。那會兒溫璇剛流產。他面上若無其事,只是臉上好久沒過笑臉,過了半年才陰轉晴。

那酒的滋味兒不一般,喝下去能夢一場。酒瓶不大,裝飾也沒什麼華麗特別,只在瓶蓋上有一個徽章印記。順著喉嚨管淌下去,成了另一條血脈,在胃裡燒出了火焰山。大腦在火焰山裡醉生夢死。

那味道很特別,所以許涼一下子就能辨別出來。帶著時間的厚重,與被收藏家們厚愛的高傲。

葉輕蘊沒有說話,喝了酒胃裡面似乎冒出熔岩,將他張口的精神都給化沒了。

許涼見他面色不太好,問道:“你怎麼了?”,伸手過去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看來是別處有毛病。

葉輕蘊悶聲道:“沒什麼”,本來有話跟她說的,現在說不成了。腦袋也暈起來,只想躺下來。

許涼看他實在有些不好,為讓他緩口氣,將他頸下系得

“怎麼了?”,他打著精神問她。

許涼將他推到床上坐下,把他的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說:“你先睡一覺,我請了李醫生來,不要睡得太死就行了”

葉輕蘊任她剝掉自己的襯衫,警惕起來:“哪個李醫生?”

許涼一聽他這樣敏感,心裡就偷笑。家裡有兩個家庭醫生,一個西醫一箇中醫,恰好都姓李。

他看起來刀槍不入,油鹽不進,卻討厭中藥的味道。家裡微娘一做藥膳,他心裡早備好一百個藉口要逃出去。

她一點兒沒有同情心地回答他:“我手機裡只存了中藥李醫生的號碼”

葉輕蘊放佛已經聞到惱人的中藥味,去捉她的手腕道:“如果真是那位李醫生的話,順便就讓他幫你看看,開一兩副中藥試試!”

真一點兒虧也不肯吃,臉色壞成這樣也不能分薄一點兒心裡的那份壞。恨不得天天給他中藥治治他的黑心腸!

許涼抿了一下嘴唇,天氣乾燥,今天累了一天,提心吊膽,唇上有一些乾燥的紅,像秋天樹上的棗子,紅得樸素笨拙。

葉輕蘊好不容易將視線從她唇上挪開,發現她給自己換好睡衣,褲子卻沒換。頤指氣使道:“你睡覺的時候穿西褲睡?”

許涼是真不敢伸這個手。給他換上衣的時候就差點兒流鼻血。夏清江和葉輕蘊有一次水趴回來,在許涼麵前說漏嘴,道那些女人一見你老公的身材鼻血快把度梁河染成滿江紅。

還有一次他喝得半醉回來,她也像今天給他換衣服。剛解了他的皮帶就被他壓在身子低下,到今天許涼還記得他呼吸炙熱地噴在她臉頰上,一邊聲音低沉地教訓她:男人的皮帶可不是亂解的!

她手指一繞,是在為他蟄伏的獸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