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方,總不能心虛氣短,惹人笑話吧?
這麼一想,許涼頭抬起來,便看見有個長相俊雅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他面上帶著溫柔的微笑,使人如沐春風。
許涼震驚地看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捂住瘋跳的心口,覺得難以置信。
盛霜沒心情去照顧自己面前這個身穿白色背心,滿身蜜色肌肉,一頭短寸的男人。狐疑地扭過頭去,問許涼道:“你怎麼了?”
許涼艱難地平復著心情,眼睛卻一瞬都未從面前的男子身上離開,她想衝盛霜解釋兩句,但發現喉嚨已經被哽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抖著聲線,叫了一聲:“嘉謙——”
男子錯愕地看著她,復又笑著回她:“抱歉這位小姐,我不叫嘉謙,我的名字叫董澤銘”
他一開口,許涼便猛地反應過來,他真的不是寧嘉謙,只是長得很像他。
許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心裡很有些違和感。
董澤銘摸了摸自己的臉,溫和道:“我真的同你認識的某人長得很像嗎?”
沒想到他這樣會察言觀色,許涼打起精神強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卻並沒有回答。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緣分,在你認識的人當中,有兩個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董澤銘的笑容十分亮眼,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兩人便面對面坐在沙發上了。
沙發旁邊的歐式高凳上,點著讓人放鬆的香薰燈。火苗搖搖曳曳,營造出很閒適的氛圍。
“那個人,一定對你很重要。不然剛剛你看到我的時候,不會有那麼驚訝的表情”,董澤銘篤定地說。
許涼心裡有些慌亂,對著一個長相有八分像寧嘉謙的人,她心裡難以平靜。
愧疚,不安,還有以前經受過的痛楚,現在一起湧現,讓她無所適從。
她以前無數次在腦海裡彩排過和寧嘉謙相遇的情景,沒想到那種心情,卻用到了這場虛驚上面。
許涼手蜷縮在膝蓋上,“不,我和他是兩條平行線”
董澤銘的眼神如有實質,像要看透她一般,“那至少你們之前有過不淺的交集,現在才會急於強調與他不想幹”
許涼像被人揭了心底的瘡疤,當即面色有些不好看,冷臉道:“請你注意言辭,我請你來,不是讓你說這些的”
董澤銘聳了聳肩,“那這位小姐,想要聊些什麼呢?”
許涼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董澤銘道:“沒有,我是家裡的獨子”
她點點頭,不再說話。
他們這邊淡淡聊著,盛霜卻要崩潰了,因為肌肉型男一個勁邀請她坐在自己正在做俯臥撐的身體上。
盛霜一臉尷尬,連聲拒絕,但型男卻忽然捧臉對她賣萌。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一個滿身肌肉的八尺男兒在你面前做小兒狀,任誰都承受不了吧?
許涼過去看了一眼,笑得前俯後仰。
盛霜連忙站到許涼身後,試圖躲開肌肉男對自己的視覺摧殘。
“我們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這兒的人簡直像從外太空來的,我的思維難以和他們接軌”,盛霜只恨不得奪門而出,然後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
那個壯漢看自己賣萌不成功,倒很不好意思似的,憨憨地笑了笑,捋了一下自己短短的頭髮。
許涼看出他比盛霜還不自在,看來是個新手,衝他安撫性的笑了一下,這才帶著盛霜出了包廂。
“你不是說要帶我來見世面嗎?”,許涼促狹地衝盛霜一笑。
盛霜受不了地說:“可我也沒想到,這裡的世面簡直太可怕了”
許涼好笑地說:“是你剛剛自己點的最低階的那種,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