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預防也是未雨綢繆。你有心了”
這話裡還帶著謝意和滿意,倒像把許涼歸在潘家的羽翼下,對他好的人便是潘家的恩人。
葉輕蘊有心要探探他的口氣,看了一眼窗外,說道:“我和阿涼來得早,等會兒這裡就該熱鬧起來了吧?”
潘老淡笑著搖頭:“今天只有家裡人一起吃飯,是家宴,不接待外客”
葉輕蘊抓住字眼:“家宴?”
潘老語調平穩地放了一顆雷:“論起來,你是我的外孫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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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今天得知一個慘痛的訊息,我的駕考提前了,怎麼辦,總覺得自己要狗帶/(ㄒoㄒ)/~
☆、150。樹屋
潘家是那種老式家庭,既然是潘老的生日,中午便吃的是壽麵。
不過壽麵只意思意思就行了,杯盞琳琅滿目,潘家人不知道許涼的口味,所以每種都準備著。
看她喜歡那道香辣蝦,才知道她喜辣。心裡又有一種歡喜,其他人到了這家裡,總被潘家的嚴肅門風弄得拘謹,吃飯時也只夾自己面前的一兩碟,不讓人看出喜好來。
這樣一看,阿涼似乎並未與家裡有隔閡,看她吃得香,潘家幾人都不約而同露出笑來。
只不過怕她不好意思,都斂著眉目罷了。
這頓飯葉輕蘊吃得食不知味,一再掃過潘家人的表情。只覺得許涼從天上掉下來的孃家人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從小到大他對許涼便有獨一份的憐惜,就是因為她從小沒有母親,父親又不怎麼同她親近。
只聽說在她很小的時候,她母親便去世了,病因也不甚明瞭。
雖然許涼表面上看著心無掛礙,但無母這件事於她來說,是不可言語的傷痛。
葉輕蘊清楚地記得,在許涼十二歲生日那天,她把自己悶在屋子裡,自己在臉上鬼畫符似的畫了一氣。那時候她還不會化妝,不懂眼影腮紅的搭配,要是晚上一出去,保準可以演鬼片。
他本等在家裡,要給她賀生,要是以往,她一起床就要往葉家跑,可那天他千等萬等,她卻失約了。
葉輕蘊耐不住,便去了她的房間。他急得連門也忘了敲,便推門進去。
她扭頭看過來,心神未定的樣子。
葉輕蘊驚嚇的程度比她還大,她那張臉上……跟毀容了差不多。
他氣得罵壽星道:“今天你生日,幹嘛把自己畫得跟鬼一樣,生日蛋糕還沒擺出來,你腦子裡已經開始燒蠟燭了?”
許涼抿唇不語,她眼眶已經紅了,只不過讓顏色誇張的眼影給遮住了。
見她不說話,葉輕蘊更加火冒三丈,拿了旁邊的溼紙巾往她臉上抹。
許涼的哭泣是靜默無聲的,等葉輕蘊將手拿開,才看見她的眼淚骨碌碌地往下落,淚水將她臉上塗料似的妝容衝出一條溝壑,那些扭曲的顏色,像梵高的那幅星空。
這世上沒有比她的眼淚更重的懲罰了,葉輕蘊不敢輕舉妄動,好一會兒才輕輕擦拭她臉上的眼淚。
許涼這時候才哽咽著說:“我聽家裡以前的小阿姨說,我和媽媽長得很像。我想把自己畫得成熟一點兒,這樣就可以看見,媽媽長什麼樣子”
葉輕蘊已經十五歲,已經有了挺拔的身形和寬闊的胸膛。他將許涼摟在懷裡,任她滿臉被淚水沖刷的各種顏色在自己的白襯衫上畫畫。
如今潘家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一步步地將許涼的母家一點點展現在她面前。葉輕蘊對待關於她的一切事情都慎之又慎,不管是不是真如潘老所說,許家和潘家有些糾葛恩怨,潘家才多年未能認回許涼,這件事他都要讓人去查。
再者,這麼多年,許涼關於母親的期盼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