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看著那隻撐在門上的手,就在自己側臉旁邊。它有力,翻雲覆雨,如同它的主人。
葉輕蘊另一隻手,在半空中迷路一樣頓了很久,才放到她單薄並且在發抖的肩膀上。
從小到大,他很少品嚐妥協的滋味。可每一次嘗試,幾乎都用在了許涼身上。
誰都沒有說話,只有一個沒有使用的座鐘不知被放在哪個角落,“嗒嗒”地走著時間。
過了好一會兒,葉輕蘊才輕聲開口,“我們別吵架了好麼?”
許涼覺得好委屈,明明是他在跟自己吵。
本來寧嘉謙的事,已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現在他又無故懷疑。簡直內憂外患。
可賭氣不是辦法,許涼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轉身對他說:“我出門,就是去看嘉謙,他——”
許涼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沉著臉打斷:“你們兩個已經橋歸橋路歸路,有什麼見面的必要?”
“他生病了,很嚴重的病”,她努力想讓他信服,“我不能知道這件事,卻置之不理”
他眼睛裡閃過微芒,“你是醫生麼?你的出現就那麼管用,是治病良藥?許涼,你要記住自己現在的身份!”
和預想的一樣,他一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