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0部分

在就是滿肚子火,舞步踩得多累都疏解不了,這火還得你這個專業消防員去滅”,夏清江的笑容在曖昧的燈光下忽明忽暗。

“算了,我可不想讓自己犧牲在這個地方”,許涼的目光從場邊一個個躍躍欲試的女人臉上掃過,她的瞳孔成了槍上的準星,每一個都被她瞄過一次。

現在她才發現葉輕蘊在自己生活中空缺幾年的留學生涯還真沒白過。會得花樣可真多,不管是國標,華爾茲還是探戈都跳出耀眼的風姿來,每一個舞步都是天生用來吻合節拍的,每一次轉身或腳步的無間銜接,都不失靈活和陽剛。他的氣場不止是在商場上,在舞場上更加奪目,任何同他共舞的女人都被這份奪人的氣勢給襯得黯然失色。

不管是女人,燈光,或是音樂都是為了襯托他,都成了葉輕蘊的配角。此刻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粉紅色襯衫,戴著粗線條斜條紋領帶,不管是他的穿著或是帶著禁慾氣息的性感都提醒著人們,他不止是統治著華聞的掌權人,更是收斂許久的名門公司哥兒。

當第八名舞伴下場,葉輕蘊揚著眉梢看了許涼一眼,這道漫不經心的目光無疑帶著挑釁。他一雙長腿踱到場邊,八場舞下來也沒讓他氣息有什麼劇烈變化。他一雙眼睛幽深,在那些盼著他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眼裡,每走一步,他身上的魅力就要怒放一次。

“喂,這已經是被你掐掉的第九朵花了”,夏清江語氣幽幽地提醒她道。

許涼這才驚覺,桌上的花瓶裡裝著的幾枝野薔薇都被自己無意識地揪下來了。她用一種求知的眼神看著夏清江——這種蠢事真的是我乾的嗎?

原來她表面上風平浪靜,但私心裡已經把那八位舞伴審判了一次。這些花代替了她們本身,在許涼這個劊子手下,人人都上了一次斷頭臺。

她兩眼迷濛著,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似乎身體裡面帶著另一種情感的許涼正支使著自己,一切她曾經以為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嫉妒已經在暗度陳倉。

許涼看著自己自己手上的那朵粉色薔薇花,第九位還沒上場就被她剝奪了政治權利終身。

當看清伸在葉輕蘊面前的那隻手屬於童湘時,許涼覺得自己有先見之明,對第九朵花的提前憎恨太合時宜。那雙白皙無暇的帶著一股篤定氣質懸在半空,等著那個驚豔全場的男子去認領,許涼感到一場風暴佔領了自己,她全身僵掉了,後悔沒有像夏清江一樣喝一杯度數很高的伏特加,這樣醉得快,眼睛閉得也快。

在她記憶裡,童湘從來不會公然表現出對自己厭惡或不滿,她的行動向來是不動聲色的,潛移默化的,用她那張所有人都不忍拒絕的笑臉親近本是許涼的親朋好友。

這種親近,其實是在離間親人們對許涼的親近。

小時候許涼最依賴的人就是葉輕蘊。當童湘把許家上上下下都收服之後,許涼也就指望這最後一根稻草。

那時候葉輕蘊出國留學,沒多久童湘也跟著出去,接著就傳來他們相戀的訊息。其實許涼心裡是生氣的,在家的時候,他一再保證不會像許家人叛變得那麼快,可事實呢,才多久就成了童湘的俘虜?!

心裡有很大一塊兒凝結的失望和失落,所以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在國外的生活,與他的聯絡也少起來。沒了哥哥,她還有寧嘉謙,那時候她覺得寧嘉謙就是她的天,這世上別人會離開她,背叛她,失信於她,但寧嘉謙不會。

只是最後,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寧嘉謙她也失去了。

“你男人都要被人搶走了,你還在這兒發什麼愣?”,夏清江對兩眼發直,像是睜著眼睛在睡覺的許涼說。

連他也為葉輕蘊著急,怎麼那麼倒黴,娶了這麼個呆頭呆腦的媳婦兒啊!人家明擺著想她上去邀一支舞,就算將功贖罪了,可她倒好,穩坐釣魚臺,寧願當一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