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大概是探案電影看得多了,這麼小的細節都看得出來。你火眼金睛,我哪兒敢在外面胡來”
聽了他的話,許涼心裡漸漸平靜下來,有些不確定地說:“你可不許騙我”
葉輕蘊此刻滿腹心事,今天雖然沒有什麼收穫,但至少有了些進展。要把事情弄清楚,大概還要到潘家去一趟。
答案就在迷霧之後,他隱隱察覺出一個迷糊的輪廓。葉輕蘊心裡竟有些忐忑,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不祥。
他輕柔地撫摸了一下許涼的頭髮,手臂將她的身體越摟越緊,在她耳邊輕聲道:“疙瘩,我怎麼會騙你?”
許涼過了好一會兒,才在沉默中開口說:“我是那種很懶的人,既然選擇相信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但是九哥,我只請求你不要辜負這份信任”
她語氣異常鄭重,甚至帶著一股決絕的味道,這是她的態度和底線。卻是一種把整個自己交付出去的孤勇。
葉輕蘊心裡脹得發疼,揉了揉她的頭髮說,答道:“我明白”
許涼“嗯”了一聲,覺得今晚的話題有些沉重。說了幾句話便覺得累得慌。臉往被子裡縮了縮,再次閉上眼睛。他人回來,許涼心裡一輕,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天葉輕蘊有些感冒,許涼給他衝了一杯泡騰片,讓他量了體溫,確定沒發燒,才放他出門。
許涼一個人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來,到外面散了一圈步,給自己買了一杯咖啡,走到別墅區門口,警衛室卻說有人留了東西說代為轉交給她。
許涼結果警衛手裡的牛皮紙信封,向對方道了謝,這才往回走。
信封只寫了“許涼收”三個字,光從外表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著光線照了照,裡面有一疊東西,不厚不薄,但拎在手裡,卻有一股沉重的感覺。
抿了抿唇,許涼還是沒能壓住心裡的狐疑和好奇,沒等到回家,便撕開心封口。
抽出裡面的東西,許涼手裡裝咖啡的紙杯卻瞬間滾落在地上。
她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照片上在水裡相擁的兩個人,分明是葉輕蘊和童湘。
許涼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似的,快要窒息一般氣緊,她手都在發抖,快速翻閱後面幾張照片,童湘上了葉輕蘊的車;童湘哭得梨花帶雨,撲到葉輕蘊懷裡;最後一張,分明是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酒店的身影。
她全身力氣都被人抽乾了似的,整個人輕飄飄的,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一樣。
拖著沉重的腳步,許涼連自己什麼時候回的家都不知道,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客廳沙發上了。
面前的茶几上擺著許涼等葉輕蘊回來,要提醒他吃的感冒藥。
許涼抹了一把臉上涼透了的淚水,面無表情地將藥瓶扔到了垃圾桶裡。
不知不覺中,她攥緊了抱枕的印花枕套,聽見有一些不尋常的“嗚嗚”聲,往四周找了好久,才發現是從自己喉嚨裡發出來的。
心裡太痛了,恨不得大聲叫喊出來,嗓子卻被梗住了,剩下的,便只有這些孱弱的聲響。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笑話,昨晚還那麼一本正經地說什麼請他對得起自己的信任,結果第二天就天翻地覆。騙子!說什麼他為了公事,大騙子!她再也不想看到那對狗男女!
許涼心裡在怒吼,她牙齒磕磕作響。
可週圍彷彿都是他的氣息,無處不在,許涼只想立刻逃開。她現在覺得自己的神經纖細敏感,再待下去,就有斷裂的危險。
她拿上外套,跌跌撞撞地跑出門去,等門關上了,才發現自己沒拿錢包,也忘了帶鑰匙。
許涼覺得此刻的自己亂成一團,顧不上去關照那些細節。她孤身立在那兒,彷彿一個迷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