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裡最敏感,葉輕蘊全身僵直,動也不敢動,又痛又快樂地“嘶”一聲。
只有他壓她的份兒,哪有他被動承受的時候?
葉輕蘊捧住她的臉,氣喘吁吁地說:“不行疙瘩,現在不行,馬上就要到了”
許涼那陣瘋勁兒緩過去,心裡一片懊惱——瞧瞧自己都幹了什麼事兒?她把自己的腦袋低低地壓在他胸口。
這個鴕鳥的姿勢被她做得很標準。
他還在哄她:“回家之後再給你,直到你不想要為止,現在你忍忍”
許涼惱羞成怒:“誰想了?”,本來就是一股衝動讓她失控,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歪心思。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意思是誰想誰知道。
她從他身上下來,一聲不吭地扭頭看外面,雪被風拍打在車窗上,不斷地衝鋒陷陣,又不斷地隕落,成了一顆顆純白的流星。
“你現在幹了壞事,不準備對我負責嗎?”,他興致很高地調戲她。
許涼不想跟他說話,簡短堅定地拒絕:“不負責!”
“那晚上我到你房裡,對你負責好了”,他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口氣。
這時候剛好司機停下車,葉輕蘊在她的沉默中開門,可剛好風灌進來,她的聲音爆發出去:“你不準沾我的床!”
一個男聲在車外噴笑,對旁邊的人說:“看來小疙瘩要讓她九哥吃素做和尚了”
葉輕蘊在言勝奇肩上捶了一下,算是男人之間不拘小節的招呼,“好久不見,還是那副衣冠禽獸的模樣”。
言勝奇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往常被遮擋在後面的精明眼睛,此時全是笑意,“我可沒你那麼好的福氣,禽不禽獸的,都對著可憐的疙瘩去了”
兩人還是那樣,見了面就忍不住你來我往地相互打嘴仗。
葉輕蘊看了一旁萬年板寸的邢二,問道:“看你眼袋底下一片青,看來沒少受勞累”
邢二從小被葉輕蘊欺壓到大的,文的武的反抗都沒成功,所以常在他面前一副樂呵呵的樣子:“你可是一家子的眼睛都盯著養生,我爸媽可沒空管我”
“說得你跟孤家寡人似的,整個翡城都是你的後宮,愁什麼也不愁沒人疼啊”,葉輕蘊打趣道。
邢二可不想飯還沒吃上,就被他呲嗒一頓,朝車裡的許涼喊:“疙瘩,再不下花轎就要錯過吉時了啊”
許涼對著他們也不扭捏,當下出了車門,見了言勝奇和邢二衝他們打招呼。
燈光下,女子被時光修飾得更加靈動,不僅不見歲月在她臉上有多餘痕跡,反倒從她白色光潤的面板裡覺出她的鮮嫩多汁來。
心裡雖然嘆道,她神韻愈加飛揚。但言勝奇和邢二都知道葉輕蘊的規矩,只大概看了她一眼,便移開:小時候可沒少因為多看了她兩眼挨葉輕蘊的揍。
“疙瘩倒是越來越年輕了”,邢二道,這話倒不做假。
許涼對他們也從不客套,笑著說:“邢二哥,這話等我七十歲的時候你再說,我肯定更高興”
言勝奇是名氣數一數二的大律師,眸光在鏡片後面閃一下,道:“等你七十歲,邢二在不在還說不一定呢”
邢二一腳踹過去,卻被他躲開,“少咒我!到時候看看咱們誰先喝孟婆湯”
李遊和夏清江都還沒到,一行人說說笑笑往“御膳房”去。
其實御膳房只是個戲稱。孫家菜館的老闆是葉家官邸掌廚的老師傅,兩個孫子繼承了他老人家的衣缽,和家裡的老老小小經營起了這家菜館。
孫家家裡有傳世的御膳菜譜遠近皆知。但老師傅在葉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葉家老老小小燒份素湯,做些小菜心裡也樂意,要其他人來請——得了,您從哪個門跨進來,打哪個門跨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