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聽這些風言風語?”
夏清江哼了一聲,攢夠力氣,一下子爬起來,衝著言勝奇撲過去。
兩人打成一團,不過小時候學的那點兒擒拿功夫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能幹拼力氣。
最後夏清江又倒在地上,這下子,徹底爬不起來了。
言勝奇甩著手,齜了齜牙,“你身上這套衣服可真不是蓋的,瞧瞧,我手都紅了”
兩人鬧得差不多,他們都出了汗,一身痛快,在浴室裡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
就夏清江最慢,他這人講究,光吹個頭發都要半個小時。
等他穿一身筆挺隨性的休閒西裝時,葉輕蘊和言勝奇已經續了一次茶。
言勝奇聽見響動,就知道人來了,繼續喝茶,頭都沒抬地說:“我還以為你浴室裡藏了個女人呢,這麼些時候,夠你拼殺兩次了”
夏清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舒服得直嘆氣,過了會兒,才反駁道:“行了,你全身的勁兒都用到嘴皮子上。要我爺爺遇上你這種陰陽怪氣的,早把他那槍給拔出來了”
言勝奇笑道:“還是那把你給他配的假槍?”
夏清江說到這個就笑:“可不是,他從軍這麼多年,不讓他帶槍,他整天都黑著臉。他年紀大了,萬一他沒把人家給傷著,反倒把自己的命給閃了。你還別說,在德*工廠定製的那把槍,模擬度太高,我爺爺愣是沒察覺出來”
葉輕蘊卻說:“就像你說的,他摸了一輩子槍,怎麼會連真偽都辨別不出來?你自己想想,他以前用槍的時候,幾天擦一次,現在又是間隔多久?別看你爺爺老了,你在騙他,他未必不是在裝糊塗,反過來瞞你”
夏清江沉吟地點頭:“你別說,倒還真有這回事,我說呢,老爺子只把槍別在腰上,沒事兒習慣性的按著,卻鮮少拿出來”
打定主意今晚上回官邸看一看老頭子,夏清江又道:“聽說這幾天繼母,到處蹦噠著,口口聲聲要給童湘申冤?”
葉輕蘊夾他一眼:“你今天格外不會說話。我爸從始至終只有我媽一個,我可沒什麼繼母”
夏清江笑得陰險:“疙瘩的繼母,不就是你的繼母嗎?”
葉輕蘊輕哼道:“少在哪兒噁心人”
言勝奇這時候開口:“她現在就像無頭的蒼蠅,各個律所都撞過了。我那兒也被她騷擾幾次,直接被保安請出去的”,思忖了一會兒,又道,“你把每條路都給封死了,讓她求救無門,的確給疙瘩出了氣。但她這麼滿城風雨地鬧著,總也不是辦法。不如給她一根救命稻草抓著,到最後才讓她從那黃粱一夢裡醒過來,不是更有趣兒?”
葉輕蘊說不用了,“我派了人跟著她,如果真鬧得過火,或者危及許家人的名譽,我的人會直接出手。聽說梁晚昕病了,估計她最近沒什麼力氣折騰”
夏清江奇怪道:“她還有臉回許家?”,即使她想回,許家也只會對她大門緊閉。
葉輕蘊輕嘲道:“她回了童家”
夏清江砸砸嘴,“這臉皮,鋼筋混凝土砌的吧?”
而此時他們正談論的梁晚昕,正躺在冰冷的床上,一臉病態的蒼白,肺都快要咳出來。
前夫童威在廚房裡做飯,抽油煙機太過老舊,沒什麼作用,油煙飄到臥室裡,更加憋悶。
梁晚昕聲音沙啞道:“我說,能不能換個好一點的油煙機,滿屋子的油煙味兒,衣服上全都是這味道,簡直不能出門”,她說得斷斷續續,話音剛落,又咳嗽起來。
童威悶聲做飯,不搭理她。什麼樣的價位,租什麼樣的房子。能讓他弟弟找到這麼個便宜住處,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手腳利落地切菜,原本白嫩的手,經過生活的磨搓,起了厚繭,比他的臉老得還快。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