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運來的禮服只有這麼一套嗎?”
蘇如梅說不是:“還有其他的,但這件最顯氣質,於是便先運回來了”
許涼點了點頭,“這禮服的確好看,只是露背的設計我不大喜歡,還是另選一套吧”
蘇如梅問:“那這件要退回去嗎?”
許涼想了想,嘴角一翹,這麼漂亮,單獨穿給九哥看就好了。
打定主意,她便說:“不用折騰了,我帶回家吧”
蘇如梅點頭應是。
既然服裝不對,那麼妝容也不能在這天試了,因為要根據衣服的樣式顏色來搭配。
不過那位設計師倒沒有不耐煩,許涼倒過意不去,便道:“真是麻煩你了,只好改天來拜訪”
設計師兩手交握在身前,搖頭道:“許小姐不必客氣”,頓了頓,他出人意料地問了一句,“葉氏的基金會,自然少不了同華聞總裁葉輕蘊接觸,不知他是個神什麼樣的人?”
許涼狐疑地看著他沒說話。
設計師抿了一下嘴角,“許小姐不要多心,只是聽聞葉先生天人之姿,無緣親眼一見,好奇罷了”
許涼笑著點了點頭,並未多說。眼睛一垂,便看見他寬闊的褲腿邊上,露出一截書本來,上面顯現著半張男子裸露的身體。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設計師一眼,皺了皺眉。
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許涼說想去一趟洗手間。便由設計師的助理引著,到了地方。
等許涼出來的時候,那位助理正在一旁接電話,許涼等了幾分鐘,見她還沒有講完的趨勢,怕基金會的人等得著急,許涼便獨自往回走。
沿著紅漆長廊,鑽過月亮門,許涼順著屋簷底下過,途經一間廂房的時候,她已經走了,又折回去。
門開了一個縫隙,門框處落著一頁紙,上面赫然是葉輕蘊的畫像。
許涼心口一跳,眼睛往房間裡一掃,裡面很黑,看不出所以然來,但總讓人感到一股陰氣。
她深吸一口氣,一把將門推開,光線忽地漏進去,照亮了裡面大半的景象。
只見裡面堆著很多雜誌,大多數封面都是葉輕蘊,即使封面沒有,其中也有關於葉輕蘊的新聞。
不僅這些,牆的四壁還掛著葉輕蘊的畫像,大多數都是從雜誌上臨摹下來的。還有些卻是憑著想象畫的,比如其中一幅:葉輕蘊站在遍野的映山紅中間,他的背後,則立著一個凝視他的男子。
許涼恨得咬牙切齒,這世上竟有這麼噁心的人,敢肖想他們家葉先生,還畫了這麼讓人深惡痛絕的畫來!
她胃裡翻湧,嘴裡冒出酸水來,要不是拼命忍著,估計這會兒就該吐得一塌糊塗。
越往裡,畫上的景象越過分,竟恬不知恥地畫出葉輕蘊半遮半露的樣子。
許涼氣得眼睛都紅了,變態!變態!
她一把將上面的畫紙扯下來,怒不可遏地撕成碎片。
許涼簡直要瘋了,她的九哥是那樣乾淨的人,她絕不允許有人玷汙他!
她撕紙的速度越來越快,這個陰暗詭譎的房間裡,不一會兒便一片狼藉。
門一響,突然有人衝進來,一把捉住許涼的胳膊,怒氣沖天地對她吼道:“你幹什麼!”
許涼一扭頭,就看見那個設計師兩眼噴火地怒視自己。
她趕緊推開他,生怕沾上毒一樣。
“你這個變態,他是你該玷汙的人麼!簡直禽獸不如!”,許涼恨不得殺了他,如果此生她對誰動過殺心,那麼就是此刻了。
設計師陰暗一笑,“只准你們女人喜歡男人,難道我就不能喜歡他麼?你看看,他長得那麼英俊,只要心臟還在跳動,誰不會為他動心?”
許涼一巴掌扇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