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柯寧知道誰在家裡等他,只要小師妹一召喚,天上下刀子眼前這位也要趕回去。他自知是攔不住了,只能認命在公司了裡堅守崗位。
葉輕蘊回家的時候,許涼正對著桌上那張邀請函發呆。
門一響,她下意識要把邀請函給藏起來,但手剛碰到那頁淡雅的紙張,又覺得自己不必這麼如臨大敵。
葉輕蘊進了客廳,看她面帶苦惱,捏著許涼的下巴,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問道:“今兒是怎麼了,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許涼故作心平氣和地撫了一下自己的臉,“我有皺紋了嗎?”
葉輕蘊被她誇張的思維跳躍弄得無語,抬著她的下頜往有光的方向,裝作仔細打量的樣子。
她面板一向好,白皙細膩,散發著如玉的光澤,觸手如同撫在一塊上好絲綢上一般。此時對著光,更添一種明麗的柔嫩。
記得小時候她青春期發育得尤其快,一天一個樣兒地成長,不久便是個亭亭玉立的窈窕美人。葉輕蘊一邊有著“吾家有女初長成”感慨,一邊又覺得她站得過於出色了些,一是這麼一來會有更多男生在她周圍瞎嗡嗡;二來嘛,咳,不能看她太久,不然晚上老是做羞人的夢。
許涼閉著眼睛,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有下一步動作,便催促道:“你看好了嗎,有沒有皺紋?”
葉輕蘊在她臉上不住地細密親吻,聲音微微沙啞道:“你最近被我滋養得不錯”
許涼推開他,“打住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葉輕蘊戲謔道:“那你說我想幹什麼?”
許涼被他調戲得連羞帶氣,臉漲得粉紅粉紅,像有桃花盛放。
葉輕蘊再次抱住她說:“好啦,不逗你了。跟我說說,今天怎麼就愁得那樣子?”
許涼不說話,他的手掌帶著安定的熱度,一下一下輕輕拍打在背上,那安撫意味,卻直通心臟。她感受到的,是他的寵溺和憐愛。
她不想去管童湘那些人的破事,只想在他懷裡安安穩穩,與世無爭。
這麼一想,許涼的身體往他懷抱深處縮了縮。
葉輕蘊笑著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黏人,瞧這樣子,是想擠到我心口裡去麼?”,忽又忍不住撩撥她,“可男女構造不一樣,只能我擠到你身體裡去”
他話音剛落,便悶哼一聲。她竟然隔著衣服,一口咬下去。
許涼過了一會兒才鬆開,葉輕蘊揉著胸口哀嘆道:“你要謀殺親夫麼?”
“誰讓你為老不尊”,許涼撅了撅嘴唇說道。
有了剛剛她仍年輕的面板對比,葉輕蘊尤其聽不得有人說自己老。當即故作惱怒道:“我一個老人家,還能把你折騰得死去活來?”
許涼看著他的樣子,分明是寶寶委屈,但寶寶不說的神色。她覺得自己腦子一定壞掉了,才會覺得板著臉的葉先生萌態十足。
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笑了一下說:“這下子能治癒你嗎?”
葉輕蘊摸了摸下巴,“勉強能出icu”
許涼拉著他的手,兩人不說話,只相互看著,也甜得跟吃了蜜一樣,都慢慢揚起嘴角。
到樓上換了衣服,等葉輕蘊再次下來,準備吃午飯的時候,才發現客廳的茶几上放著一張黑色的邀請函。上面鏤空著一個起舞的女性身影,衣袂飄飄,似乎要化作一陣清風,自在於空氣裡的每一個角落。
他開啟一看,卻是一場規模宏大的歌舞錦集。時間是這週末,地點在省戲劇院。接著便是各位主演的名字,第一個就是童湘。
這下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剛進門時她那樣一副煩躁神態了。
受邀人只有寫了葉輕蘊先生,擺明是要給阿涼一個下馬威。但童湘未免太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