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要是破口大罵就算了,梁晚昕還可以以毒製毒撒潑。但周太太說話異常冷靜,像站在雲端上,看梁晚昕這個身置地獄的人,簡直把梁晚昕比到塵埃裡。
許太太氣得渾身發抖,下唇都咬出血來,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事情的經過,打電話的時候,何必裝腔作勢。你不就是想巴結許涼嗎,珠子是她扯斷的,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你找她去呀!”
周太太見面前這位,焉然不顧理智地犯渾,冷笑道:“這條項鍊本就是送給許小姐的,要真是她弄壞的,我二話都不會有。但現在只因你有了私心,堂而皇之地霸佔不撒手不說,還要汙衊到許小姐身上,我倒要去市政府找許副市長評評理,他的夫人,怎麼如此不堪!”
見周太太氣勢凜然,果真要起身往外走,梁晚昕大驚,慌手慌腳上前去拉住周太太的衣服,“你去哪兒,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害怕得快哭出來了,因為拉扯,頭髮耷拉在眼前,看起來異常狼狽,哪還有市長夫人的派頭?
梁晚昕兩隻眼睛直髮黑,這事可不能讓許若愚知道。昨天因為一句“孽種”,已經惹惱了他,要是讓他知道真相,她簡直不敢想象許若愚那雙無悲無喜的眼睛。
她甚至已經預見自己的下場,自己和女兒只有被趕出許家的份兒。到時候,自己官太太的好日子,就真的過到頭了!
不,這事兒一定不能讓許若愚發覺,一定不能!
想到這兒,梁晚昕將周太太的手臂扣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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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垂下眼睛看著那隻因為抓得太緊,指骨泛白的手,輕蔑一笑:“這時候知道害怕了?你起貪念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
見她停下腳步,梁晚昕見事情還有轉機,忙賠笑道:“是我剛剛昏了頭,胡言亂語,周太太不要跟我一般見識。這事,我承認自己做得不對,周太太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們可以商榷”
周太太看她笑得討好,心裡厭惡。活像自己身上沾了細菌似的,拂開她的手。也怪自己當時太匆忙,急於幫孫思和達成冤枉,好交差,聽在自己的溫泉會所遇到那個叫林雪禪的小明星,說許涼跟她繼母感情還不錯,把項鍊交給梁晚昕由她幫著在許涼麵前說好話,說不定事情就成了。
周太太受了鼓舞,既然可以走捷徑,便裝作偶遇梁晚昕。約她出來幾次,混熟之後,便將項鍊交給她,請她代為轉交給許涼。
沒想到一個名門貴婦,竟是這種貨色,不僅這串價值連城的翡翠毀於一旦不說,連葉輕蘊也給得罪了。
要想找補回來,只有讓罪魁禍首不好過。
周太太重新坐下了,不過臉色一如既往地難看。
梁晚昕生怕她又要站起身來,去市政府找許若愚,不顧周太太厭惡的神色,坐到她旁邊去。
梁晚昕不安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問道:“周太太儘管提條件,只要我能幫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聽她這樣說,周太太直為許副市長惋惜。那樣一個儒雅俊氣的人物,竟攤上這麼個太太,真是倒了血黴了!
周太太往旁邊挪了挪,生怕梁晚昕髒了自己似的,只想趕緊擺脫這個女人,便道:“說實話,我也是受人之託,將東西交到許小姐手中。要真翡翠珠子是我的,寬限一二也不打緊。但現在對方要討個說法,我也不能站幹岸,萬一人家說我把翡翠獨吞了可怎麼辦?”
話說得大方漂亮,但又隱隱帶刺。梁晚昕只想趕緊把事情掩蓋過去,不要說刺,就是刀子也得往下嚥。當下應承道:“周太太說得是,退一步海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