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荊州到益州,沒有一塊飛地?從天上飛過去的還不是飛地是什麼?
周仲孫說?問我,要問就去問桓家人物,說到司馬勳就是說到梁州,已經交待過了,還有後來說到梁州刺史羅尚也是說到梁州,同樣也說到過了。看守大惑不解,繼續詢問周仲孫,為什麼梁州刺史羅尚是司馬勳之前的梁州人物,周仲孫大人怎麼反而先交待司馬勳後交待羅尚呢?為什麼要顛倒時間順序?周仲孫說交待順序有那麼重要嗎?都已經給秦國人佔領了,如今是秦國人的地盤了,難道李焉想投靠秦國人不成?看守這才明白,周仲孫不希望李焉投靠到秦國人那裡去,這才故意亂說一氣,就是為了不讓李焉投向秦國人一邊,他已經是俘虜,還在繼續效忠晉朝,看守明白了,這個周仲孫對於晉朝朝廷還真是忠心耿耿呢,只要是晉國的敵人,他就會不死不休地爭鬥下去,他對待交待的拒不交待的態度就是根據這個理由來決定的,意思是李焉一夥兒根本就不可能脫離晉朝,?指望去投靠秦國人來脫離晉朝了。
說了多少口水,看守算是明白過來了,周仲孫認為梁州是益州與荊州之間的禁地,他們周家和桓家只要還有人存在,就不會允許打破這個禁忌的,不許叛軍弄清楚梁州的事情。看守經過思考,決定從司馬勳這位人物身上下手,一連幾天不斷地詢問司馬勳,做出一副對司馬家族非常感到興趣的樣子來試探周仲孫這位高身價的俘虜,周仲孫總是打馬虎眼,說話之乎者也不知所云。三蜀三巴之地,周仲孫閉上眼睛都可以畫出來地圖,就是說不清楚,只要這地圖還在心裡給他支援,他就要繼續拒不交待。
司馬勳當年在梁州,可是鬧得轟轟烈烈的,這夥兒前趙國劉曜手裡的軍隊,在山林裡做起來土匪來了,周家在梁州地面上正是需要這樣一支隊伍來防止關中方面的入侵,本來是敵人的劉曜軍隊,就像抗戰結束以後接受過來一樣,立即成了晉朝統轄下的一支正規王軍了,周撫周楚兩代,與司馬勳的人馬交往不錯,不過可惜的是後來就翻臉了,司馬勳對於周家的不滿很快就爆發出來,司馬勳心裡想你們周家在成都吃好的穿好的,我在山林裡東遊西蕩日子很不好過,怎麼可能不找周家的麻煩呢。周仲孫認為司馬勳的事情都是爺爺輩分父輩手裡的家事,到了他這裡,已經是無關的事情了,家事不交待這是底線,所以就來個無可奉告。
看守一看周仲孫就連司馬勳都不願意提起,乾脆就不問梁州的任何事情了,看守轉移周仲孫的視線,轉而起到鮮卑人的問題,從鮮卑人那裡問起幷州的事情,又從鮮卑人那裡問起前趙國家,問到前趙國家,當然就要問到劉曜,而劉曜佔領長安以後的十年,其實就是梁州的事情嘛,劉曜在長安十年的任何事情,幾乎每一件都是和梁州有關的,這樣周仲孫才得以交待出來一些線索。周仲孫可以不交待幷州的事情的,那是中原以北的事情,周仲孫說出來是因為被看守奉承著,讓他賣弄祖上權力下掌握的知識而已,李焉一夥兒派出來的看守,素質高得驚人,周仲孫毫無戒備,一經誇獎就不經意說出北方的事情。
這年頭,原來也喜歡誇獎自己有哪裡哪裡的見聞,就是特別喜歡誇獎天南地北的經歷,就算是說海話吹牛皮,也比沒有見識要強。真是愚昧得可笑,要那麼多見聞做什麼,還不是貪婪慾望在作祟!看守等待時機,忽然給周仲孫來個突然打擊,明確指出周仲孫原來很無知,雖然他知道的事情很多那又怎樣,一個人的有知無知並不是主要看他知道多少,像周仲孫這樣鄙視勞動的頑固份子,才是李焉一夥兒根本就看不起的。
周仲孫形容寧州部族,就把寧州部族形容成羅圈腿,而當他形容北方部族的時候,他說得的話幾乎流傳了千年,早在他周仲孫交待的時候,就說出北方部族如同洋人走路腿子都不直一樣,就是嘲笑四角爬行的動物的不恭維的話。沒有想到的是,嘲笑四腳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