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腦袋便被強大的力道轟碎,隨即屍身墜入深淵,只留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之中。
解決完所有的華府下人,夏正然冷眸一閃,隨即負手而立,目光投望懸崖之下,猙獰的狂笑聲突然從他口中響起:“如果你這次還能不死,我就真的是服了你了。”
說完,夏正然取下後背上的包袱,緩緩開啟,頓時,數十捆烈性**赫然呈現眼前。
這些**俗稱鬼血子,威力極大,僅一捆就可以炸燬一座中型的房屋,如今這數量,足以將懸崖下面數里之地炸個底朝天。
將**依次在地面擺好,夏正然一手拿著一捆在篝火點燃後,隨即投入懸崖,不久後,便聽見兩聲巨響響徹而起,這一刻,整座離山似乎都在搖動。
響聲響起不久後,群鳥震翅,野獸奔急
“夏雲,你可不要怪大伯父狠心,要怪就怪你不應該出生在夏族,更不應該成為夏正然的兒子。”
接下來,夏正然將所有的**悉數投下,只聽到接二連三的巨大響聲衝上雲霄,不久後,一股股濃烈的塵土從懸崖底下飄了上來。
黑暗的懸崖之下,此刻詭異的火光閃閃,但轉瞬,那跳躍的火光立即被濃郁的煙霧所掩蓋。
夏正然凝視著那已經模糊懸崖上空,彷彿死神一般的冰冷麵容,在月光下泛起微光,他心裡的肅殺之意,也在此刻,毫無疑問的綻放到極致。
冷風拂過,吹散著從懸崖下升起來的濃煙。
爆炸的聲音在一度達到極限後,逐漸緩緩的減弱,許久之後,遠處山澗迴盪的回聲也悉數消散。
驟時,整個世界在一陣巨大的響聲之後,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靜
夏正然從剛才瘋狂的肅殺之意中回過神來,原本臉上的冰冷之色,也在此刻被滿滿的笑容所取代,眼下心頭大患已除,他那族長一位,便再也沒有人可以奪去。他不禁高興的笑出了聲,不過轉瞬便是再次陷入沉寂之中,雖然夏雲的死去,讓他感到快意無比,但同時一股淡淡的失落感也縈繞在他的心頭,在懸崖之上坐了片刻,他這才起身離開。
回到夏族之後,夏正然依然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他派人緊緊的盯著華府的一舉一動,現在的他還不能確定,華慈有沒有將懷疑的目光放在他的頭上。
離山雖然距離新月帝都較遠,但是大晚上,突然響起的巨大響聲,卻是傳遍整個新月國,正當眾人都以為是地震的時候,離山附近的官吏將離山突然發生的爆炸事件呈現朝堂,不久後,華慈便也由此得知事情的真相,焦急萬分的他,立馬快馬加鞭獨自一人趕往離山。
一路上,他心裡悔恨不已,怪自己為什麼沒有預料到敵人還留有這一手,數個時辰後,華慈站在離山之頂,望著從懸崖之下升起的滾滾濃煙,臉色極其難看,在這樣的狂轟濫炸下,即便是鋼鐵之軀,也要被炸得粉身碎骨。那麼他唯一的孫女,此刻,還有生還的可能嗎
機率渺茫
想到這裡,華慈老淚縱橫,失去至親的痛讓他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原本老當益壯的攫爍面容,此刻突然像老去十歲一般,兩鬢的鬚髮,一夜之間化作白色。
歇斯底里的哭聲,遠遠的傳了開去,一頓痛哭之後,旋即便是陷入沉寂,只有那不停抽搐的身形下,傳來一陣陣無聲的哽咽。那疼得幾近麻木的心臟,似已經失去知覺
孤獨的身影,靜靜的佇立在懸崖之顛,再也沒有任何的言語。
冷風拂過,寒意襲來。
濃郁的夜色如那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蒼老的身影淹沒在夜色之中,很快便與夜色融為一體。只是不時地有一道道微光,在夜色之下,微微泛起。
那是華慈眼角的淚光
世間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