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哈哈哈,宋將軍果然情深意重!將軍放心,只要將軍單獨隨我出城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裡,我自然會放了她。”宋陌盯著他手中腰刀,聲音冰冷:“我勸你拿穩刀子,若她再流半滴血,我讓你生不如死。”對上他幽幽目光,灰衣人神色一凜,手中刀子不由離唐歡遠了一寸,只將她抓的更緊,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見此,宋陌略微放心了些,轉而安撫唐歡:“放心,你不會有事的。”唐歡搖搖頭,朝他苦笑:“將軍,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我要告訴你,那天我說的都是假的,她已經死透了,不可能再回來,等五日後我也走了,這個身體就會……今日你搶回她也沒用,何必再為她犯險?反正我是鬼,你就讓他殺了我……”“閉嘴,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你教我。你只要老老實實不動,不要讓她身體受傷更重,那就行了。”宋陌毫不留情地斥責道,見周逸牽了馬來,他搶過一匹翻身而上,回頭朝灰衣人冷笑:“我先去城門外面等你,最後警告你一次,若再傷她半分,我會讓你後悔此生。”語畢,他冷聲吩咐周逸:“你們都回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城半步,違命者,我回城後將親手斬他首級。”最後看唐歡一眼,率先縱馬而去。灰衣人見了,一邊勒令唐歡上馬一邊警惕地環視眾人。等唐歡坐好了,他抬腿跨上去,一手勒著韁繩,一手抱緊唐歡,手中是那把鋒利腰刀,大有誰敢上前阻攔,他便一刀殺了她的架勢。駿馬疾馳,路上行人不知所以,本能地紛紛避散。很快,鎮北將軍遭賊人威脅單獨出城的訊息便傳了出去,滿城震驚。無數將士紛紛請命出城追殺,都被周逸等十六護衛分別攔在各處,死守宋陌臨走之前的命令。茫茫草原,白河峽谷。上午出城,此時明日已經偏西。眼看前面那匹馬踏過溪流奔進峽谷,宋陌毫不遲疑地追了上去。白河峽谷,兩側崖壁形成天然屏障,進出口狹窄閉塞,內裡寬敞,是請君入甕設下埋伏的最佳地點。可就算有埋伏又如何?今日要麼他跟她一起死,要麼他殺光所有人,救出她。灰衣人忽的停了下來,而在他勒馬之前,兩側已跑出來近百甲士,同時,宋陌跑進峽谷之後,入口也被突然衝出來的甲士擋住了,潮水般朝中間聚攏。烏頓接過唐歡抱在身前,朝被困裡面的宋陌大笑:“宋將軍,你彆著急,現在我帶著你的美人去崖頂觀戰,若你能殺光所有人,我佩服你,自然將她毫髮無損地還你。若你不小心死了,那你也大可放心,我烏頓會替你照顧好她的,哈哈哈……”笑聲未落,他策馬前行,準備繞到一側的崖壁上。唐歡忍不住回頭看,想看看宋陌是什麼臉色,可惜只能看見密密麻麻的甲士,只能聽到刀劍碰撞發出的刺耳聲。她仰頭,望向兩側崖壁。宋陌,只要你能堅持不死,我也絕不會拖你後腿。站在崖頂,大風從遠處遼闊草原迎面吹來,衣袖裙裾翻滾,獵獵作響。大概是覺得一個弱女子沒什麼好忌憚的,烏頓並沒有抓著唐歡,他放她自由,只默默站在她身邊,如崖壁上挺拔的青松,俯瞰下方。但唐歡相信,若她不聽他的警告敢輕舉妄動,男人握著腰間刀柄的手絕對會在她轉身欲跑之際抽出刀來,砍在她身上。她認出來了,這人就是那晚的刺客。可他是誰跟她有什麼關係?現在她的命,掌握在宋陌身上。或許,從夢境開始之時,她的命就握在宋陌手裡了,但沒有哪一刻,讓她感受得如此清晰。懸崖似被天刀切開,拔地而起直上直下,別說是站在崖邊上,就是距離崖邊再遠幾步,恐怕都會被這種陡峭氣勢所懾。可唐歡不怕,她甚至比烏頓站得還要靠前,垂眸望向下方峽谷,盯著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他換了一身白衣。唐歡苦笑。宋陌很少穿白,今日出門時他身上是件石青色的袍子,這身白衣,應該是在擊鞠球場上換的。玉冠束髮,白衣白袍黑靴,轉身反刺間衣袂翩飛,長劍翻轉如影疾閃,準確掃過敵人脖頸,刺入對方胸膛,抽出來,帶出血花點點,濺在他身上,如紅梅落於白雪。原本,他想給她看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