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瞧來,此間之事,只能二人親自施為了。
任太真想了想便道:“步兄所言二事,皆是非同小可,還請步兄先引我二人去見方效風再說。”
步冶之應了一聲,就領著令任二修,向那谷底沉去,此時那谷中仍有火凰弟子,但剛才令清禪以滅界雷術誅敵,那些弟子已被嚇得魂魄盡失,怎敢出面。有那機靈的,早就脫去弟子法袍,換了尋常衣衫,與器修之士混在一處了。
又因這谷中器修之士,有不少是心慕火鳳的,也肯替那些弟子摭掩。
令任二人怎會在意,只要那火鳳弟子不來騷擾,二修又怎會趕盡殺絕,且二修自嶺前殺到嶺外,也不曾傷過凰嶺弟子,這也是給火凰留份薄面,免得雙方勢成水火,反誤了大事。
那谷底黑煙滾滾,原來這凰嶺既為火凰清修之地,火靈氣最足,因此谷底處處皆是火山,火山升起黑煙來,就將谷口掩住了。
來到谷底後,四周倒是一亮,放眼望處,到處都有地火熊熊,將這谷底照得如白晝一般。
任太真也就罷了,令清禪玄承不俗,於器修之術亦是精通,略略一瞧,便知此處地火與眾不同,那火焰或青或紫,可見焰力極強,這等地火稍做加持,便可達一獄之力,用來煉器制寶最方便不過,這也難怪器修之士見到此火,再也不肯離去了。
三人正行間,忽見一處地火“轟”的一聲,就冒出一團白焰來,這焰火倒也古怪,其色銀白如雪,間或轉為金黃。那焰火雖只有三尺多高,可焰力強大之極,三修離那焰火尚有數百丈,就不得不施加護體了。
步冶子見到此火,也是眼睛一亮,喜道:“這銀芽金焰終於是被等著了。”
任太真不曾聽過這名字,便問道:“何為銀芽金焰?”
步冶子道:“大修,你瞧這焰火,可不是通體雪白,好似銀芽,間或又轉金黃,好似赤金一般,如此轉換不休,便是銀芽金焰了。”
任太真道:“此焰有何好處?”
步冶子道:“若論此火,據說源自混沌,火鳳火凰兩位神君,就是自這火中誕生的,或者可以說,那二位神君,其實就是這銀芽金焰的性靈了,只因此焰誕出兩大神君,焰力減去大半,這才難以與世間三大神火爭鋒,可若用來煉器,則是恰到好處。任你是怎樣凡器,但被這金焰煉成,那煉成神器的機會,可就多出三成了。”
令任二人倒吸一口冷氣,這銀芽金焰其名不彰,若論其焰力,別說與三神火相較了,就算四大靈焰,也是略遜一籌。但此火若果然是火鳳火凰誕生之源,能煉出神器來又有何難。
步冶子道:“此火唯在這鳳山凰嶺得見,這兩處所在之所以成為天下器修嚮往之地,大半就是因這銀芽金焰了。兩位大修不可不知。”
就在這時,從谷中諸處探出無數身影來,一會兒瞧著令任二修,一會兒瞧著那道銀芽金焰,神情甚是迫切,看來若非令任二修在此,這些修士早就一擁而上,去用那銀芽金焰煉寶了。
這時一修分開眾人,緩緩來到令任二修面前,那修士長揖為禮,道:“在下方效鳳,二位大修請了。”
令任二人心道:“說到此人,此人便到。”
雙雙還禮道:“我二人乃風部,水部正御,今奉世旨法旨,特來救諸位出谷。”
方效鳳笑道:“原來是兩位玉人神執回返仙庭,難怪便是劫部小御亦是不敵,只是兩位所言世尊又是哪個?莫非是天羅尊者?若是如此,請恕在下等不等從命。”
任太真道:“難不成尊者法旨,你等也敢不從?”
方效鳳道:“我等雖無緣拜見阿神陀,但如今仙庭已是阿神陀掌控,若聽那天羅尊者法旨,豈非見罪於阿神陀?我等皆是人微言輕,庸碌之徒,實不便去惹那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