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法訣再次抹出,雖然同樣還是化字真言,卻與剛才不同。
剛才那道真言,不過只有數道符文暗蘊其中,如今這道真言,卻有十餘道符文,其威能與剛才相比,自是增加不少。
於是原承天再次故技重施,借空中黑雲化出一根赤色的巨柱來。
那黑雲本是九淵至強濁氣,既是濁氣,自是無所不包,原承天借化字真言,既能從黑雲之中化出冰柱,自然亦可化成一根火柱。
他本是火屬,身邊靈侍,所遇火屬大能修士更是在所多有,因此於這個“火”字,著實領悟最多。此次借化字而將黑雲化為火柱,反倒比化冰柱更為容易些。
九淵大帝撫掌笑道:“妙哉,那個無界真言的‘火’字,竟被你觸類旁通,借化字真言而領悟出來,宗遜便是見到,亦要歎服。”再以仙風一道加持。
九瓏聽到此言,心中忍笑不語,當初風宗遜既在天地殘卷出施展出“水,火”二字無界真言,原承天既然卷外瞧見了,以他靈慧,又怎能領悟不得?
是以這個火字真言,以及先前的冰柱所用的水字真言,乃是原承天從風宗遜那裡學得,卻和這個化字並無多大關係。
不過既見大帝贊承天靈慧,豈不是正合己意,又何必說破?
水火二柱既成,那碎域便可支撐片刻了。大帝稍覺放心,就讓原承天從容思忖領悟。
片刻之後,原承天緩緩出手,再抹法訣一道,此次化字真言之中,又多了十餘道符文,與剛才十餘道符文匯在一處,立成強大威能,就從黑雲之中,化出金光數道。
原來原承天這次要借化字真言化出一根金柱來。
只可惜那金光雖是光芒萬丈,卻難以形成實質,這個“金”字真言,終究未能悟出。
大帝道:“火為至虛之物,水為半虛半實,金則為至實,由至虛而化至實,自是極難,世尊不必灰心,還需緩緩悟來。”
原承天點了點頭,他心中明白,由至虛而化至實,便是造化之功了,又怎能一蹴而就?當下靜心苦思,不知過了多久,心中忽然一動。
原來他苦思良久,終於觸動往日玄承,於片刻之間,將金字真言領悟無缺,再借助化字真言之能,化黑雲而為金柱。
只不過畢竟是以虛而化實,雖知金柱化育之法,亦是耗費頗多時光,方才化成參天一柱。
既化此柱,原承天對九淵大帝自是感激之極,此番若無九淵大帝在身邊加持,又怎能從容施展真言,九淵大帝載培之功,實不知如何報答了。
九瓏瞧那金柱,光燦燦奪人二目,頂天立地,穩若泰山。此柱一成,便是撤去水火二柱,亦可獨力支撐冥界碎域了。
不過因原承天修為所限,那金珠雖好,也只能維持片刻罷了,因此九淵大帝再加一道仙風,助原承天立定此柱。
金柱化成之後,原承天自然要再接再厲,去領悟那個木字,難然這個木字瞧來容易,哪知稍稍思及,便是千頭萬緒,竟不知從何參悟起來。
九淵大帝緩緩道:“世尊,今日已領悟水火金三字,那是極不容易了,那個木字,若想參悟,的確有些煩難。”
原承天道:“感聞其詳。”
九淵大帝道:“那水火金三物,雖是天地所化,卻不具性靈,然而這個木字,卻是萬物靈氣之源,天地生花草樹木,遂有靈氣充盈,凡俗者借草木瓜果而生,仙修者借靈氣而修,是以若能參悟這個木字,天地玄機便知曉大半了。”
原承天道:“這麼說來,那便是急不得了。”
九淵大帝笑道:“的確是急不得。”
九瓏道:“既有這個木字,則無界之言之中,必有一個土字,卻不知此字有何講究。”
九淵大帝笑道:“這個土字更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