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傳來一人的聲音道:“公子我豪情不減當年,本座便來會你。”一道黑色火焰沉落下來,正是那焰王出手了。
公子我橫笛在手,那玉笛不吹而鳴,發出嗚嗚的聲響來,這聲波傳開來,就將這黑色火焰裂成片片碎焰,便是燒到公子我身上,又怎能燒透法袍,被公子我將法袍一拂,就化為無形了。
原承天見到焰王的落焰之法,心中暗道:“剛才此人與金偶相爭,果然是隱瞞了修為,難不成那金偶已被此人所毀?”
但若想知道金偶下落,總要先破了那件護魂傘不可,否則此傘的威能,可掩住元魂心神波動,又怎能與金偶聯絡?
那邊公子我破了焰王焰力,又有刀君在側,想來暫時應是無虞了,原承天便一心一意,去破這護魂傘了。
他左手祭出一道仙文之體來,右手則是持定無鋒,若想破毀法寶,這四斫斧文最是得心應手,唯一擔心的是,那魂王的定魂劍實為仙文之體的大剋星,自己能否一舉得手,著實難以預測了。
這道仙文之體,祭出的是隻白蛇,此蛇長約三十丈,龍鱗鳳尾,瞧來好不威風,其頭頂生就紅色肉冠,冠上已修成一粒拳頭大的明珠,實為難得靈獸。
連這樣一隻靈獸,都殞於當初的蠻荒之戰中,由此可以想見那一戰該是如何慘烈。四神得以脫穎而出,又該是如何的不易。
白蛇長尾一擺,就向那護傘魂掃去,此一擺何止三十嶽之力,也唯有這種蠻荒古獸,方有這樣的威能了。
唯一可惜的是,這些古獸的仙文之體一旦出現過一次,便不可能復出了,縱是祭出威能強大的靈獸靈禽,日後也只好遙想罷了。
好在原承天身負千殺劫果,所殺靈獸靈禽何止千數,便是用去了一道仙文之體,也只是滄海一粟。千道仙文之體,算來有數,其實此生怕也是用不盡的。
護魂傘雖是冥界奇寶,可在白蛇橫掃之下,也是風雨飄搖,蛇尾就突破了此寶外圍屏障,將傘邊五色毫光,掃了個乾乾淨淨。
便在這時,傘前橫出一人來,正是魂王。
魂王手中持定一柄定魂劍,不避不閃,就向蛇尾迎來。
那蛇尾本身力量,已有三十嶽之力,而勁風起處,也不止十嶽之力了。然而魂王的身子卻像是百年的蒼松翠柏,立於春風之中,自是巋然不動。
想那魂王與原承天初次交手時,怎堪原承天一擊之力,如今修為境界,皆是突飛猛進,而觀其神情舉止,亦是老道,就像是身經千百戰一般,可見其鬥殺玄承,亦是同時增進。
如此想來,那封神印的威能,著實是非同小可,也就只有“造化之功”依稀可以形容了。
魂王手中的定魂劍向白蛇一點,其無上威能,就向這白蛇罩來。白蛇身為蠻荒古獸,哪怕只是一點殘魂碎魂,其爭強好勝之心也是一如往昔,不忍元魂被制,就以攻為守,將頭頂肉冠的明珠,逼出一道白光。
魂王笑道:“來的好。”身子略略一退,就到了護魂傘下。
這護魂傘雖經不得強力來掃,卻不懼法寶神光,明珠白光掃到護魂傘上,也只是激起一道道光華,好似五金之器相觸生出火花一般,而這火花稍瞬即逝,再無半點聲息了。
此次鬥法,斗的不止是法寶法力,亦是玄承,若是魂王不知護魂傘能抵住明珠神光,又怎會輕輕一退。是以別看魂王只是退了一步,卻是其強大玄承所致,絕非僥倖之舉。
既然這明珠神光破不了護魂傘,白蛇的仙文之體畢竟只是碎魂殘息,支撐了片刻,就告不支,也不勞魂王動手,白蛇的身影就漸漸消失了。
原承天心中暗歎不已,自己的仙文之體在任何大修面前,都有一戰之力,偏偏在這魂王面前,卻是束手束腳。無奈何,只得將手中無鋒遞了過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