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以九淵法則補缺此陣,其目的乃是與混沌滅界奇術相抗,因此防禦之能極強。抬眼望去,神光剛剛升至靜室上空數丈,就被一團灰雲阻住,這灰雲之中大蘊九淵法則,乃是一片虛無。
世間萬物,皆從這無中來,再回到無中去,因此這個“無”字,乃是萬物之始,亦是萬物之終。便是世尊神執,皆逃不過這個法則去。
劈天鉞的神光入了這片灰雲,就好比涓流而入大海,又怎會有絲毫聲息。
玄焰本來一心買弄,想讓玉猴見這法寶神光,哪知這神光卻被這突如其來的灰雲收了去,不由得目瞪口呆。這時才發現原承天與金偶就在空中,那靜室被掀了個屋頂朝天,又怎能瞧不見。
玄焰“哎呀”叫一聲,轉身就逃,卻被玉猴一把拉了來,叫道:“你往哪裡逃。”原來玉猴見到原承天面色凝重,也是害怕,怎容得玄焰逃走,讓自己來頂這個黑鍋?
玄焰見是逃不得,就算是逃了,還不是要回來?心中也是著慌,急忙跪倒,叫道:“主人,此事不賴我,全是這猴頭一心激我。”
玉猴倒也算是好漢,“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道:“主人,此事怪不得玄焰,都是侍一任性使氣,不顧後果,幸虧主人及時趕來,終未釀成大禍。”
原承天道:“侍一,玄焰乃是天地之靈,七情不具,自然不知利害,你也是個曉事的,怎的就胡鬧起來?若非我剛得了一套陣法,就算是及時趕到了,也未必能擋得住這劈天鉞的法寶神光。”
玉猴見原承天如此說,心中怎不欣喜,原來這劈天鉞這麼厲害,連原承天都差點擋不住了,只是當著原承天的面,怎敢露出半點喜色來,那豈不是顯得認罪之心不誠。
只好緊緊下巴抵著胸骨,強自忍住麵皮罷了。
原承天見只是損了靜室,那是煉器時常有之事,又見玄焰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玉猴伏地不起,想來已得了教訓。只是又不便立時喚起二人來,便冷哼一聲,轉到另一間靜室去。
他向來性情溫和,座下一眾侍靈對他恭敬有加,卻未必有個“畏”字,今日正好拿著這件事,樹起一點威風來,否則侍靈沒個約束,也不知日後會惹出怎樣的事情。
在凡界時,因有獵風替他約束著,玄焰無法妄為,此刻自己事務繁忙,獵風又不在身側,那玉猴又是天生頑劣,天不怕地不怕的,和玄焰攪在一處,真不知會弄出什麼事情來。
原承天不由想起獵風的好處,忖道:“算算時日,獵風怕要有一兩年才能飛昇,如何能等得這麼久,看來需得想個法子,將獵風等人儘快接回來才是。”
獵風滯留凡界,固然是因為境界不足,另一個重大的原因,則是想讓獵風助令無參一臂之力,阻索蘇倫飛昇昊天。可在這昊天曆經多事,又聽到仙庭老者之言,原承天對那天道幽微就有了另一層體會。
仙庭對魔界眾生不公,總不能視而不見,就算本屆魁神索蘇倫無法衝至昊天,那魔界怎會死心?必定是前赴後繼,矢志不絕。此事若不能解決,終是諸界大患。
而本屆魁神索蘇倫比起歷屆魁神來,境界修為且不論,其靈慧性情,大有可取之處,絕非好強鬥狠之徒。若是滅了索蘇倫,換了其他魁神,殺伐必定更多,實非眾生之福。
如此說來,那凡界之事,就需得重新安排了,幸好當初留下銀偶在彼,自己又修成了分魂練體之術,銀偶此刻修為,也應是仙修大成,在凡界已是無敵。
而有了這個伏筆,日後在凡界行事,應該會省卻很多麻煩。只是凡界諸事,總要留到仙會之後,才能尋機料理。
這時心中忽的一動,原來是玉猴心神傳訊,原承天細細一探,才知道這靈焰山外圍三千里處,有人窺探良久了。便將神識探去,想細察此人來歷,但此人極是機敏,被那神識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