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尺,不碎身法立時啟動,金偶身子一搖,又是恢復如初了。然而身軀雖是復原極快,金偶體內元魂,只怕比銀偶受創更重,若是再勉強鬥下去,必是魂消魄散了。
不得已,原承天只得將金偶收回塔中,卻不與刀君聯手對付魘龍,而是再將無界之劍的金罡祭出,目標則是白衣修士。
要知道所謂魘龍,不過是白衣修士動用禱天之術喚出的神像罷了,白衣修士不死,魘龍不滅,與其與這魘龍糾纏,圖耗氣力,不過追本溯源,將這白衣修士先誅殺了再說。
而在動用金罡掃向白衣修士時,原承天則向刀君喝道:“莫理魘龍,再斷羽翼。”
此語其實是想讓刀君去助姬憐舞一臂之力。原來姬憐舞以一敵四,瞧來只是動用一器一訣,似乎輕鬆無比,可此女畢竟是玄修境界,而戰場中靈壓縱橫,惡息亂舞,姬憐舞身陷此局,就好比是七歲孩童立於狂風暴風之中。
這孩子哪怕再堅強,再膽大,終究不能持久。也就是姬憐舞玄承驚人,所修心法玄妙無極,否則早就會像魏無暇那般,被對手的強大壓力弄得走火入魔了。
跨境誅敵之所極難,其原因就在於此了。
刀君心領神會,刀意一轉,就向兩名青衣修士撲殺而去,卻向姬憐舞格格笑道道:“這位姐姐,這兩位賊子,就交給刀君,也算是刀君給姐姐的見面禮。”
姬憐舞笑道:“能與七界刀君並肩作戰,憐舞與有榮譽。”
刀君聽了更是歡喜,她哪怕是瞬間長大知事,可人之喜贊不喜彈之性,卻是常情,刀君更是不能免俗了。
既是這位姐姐玉雪可愛,自然就該施出手段來,好好讓這位姐姐瞧瞧。
心中刀意分頭進襲,哪裡需要作勢蓄刀,只需一顰一顧,兩道刀氣就無由而來,卷向兩位青衣修士。
這兩位修士原被姬憐舞的白玉割追得四散而逃,這白玉割極是鋒利,不論二修動用何種法寶,都會被這白玉割一挑而碎,故而姬憐舞動用御玄訣指揮這白玉割再次來襲時,二修就只好東躲西藏了。
也正是靠著白玉割的強大威懾力,姬憐舞才勉強以玄修境界,獨鬥這兩名羽修,若是這白玉割稍可抵擋,二羽修騰出手來反擊,姬憐舞定然陷入被動。
此刻刀君接手,形勢則是立時逆轉了。
刀君的沛然刀意襲來,二修靈識早就探到,奈何那白玉割在身後追得正緊,又怎有餘力去對付這凌厲刀氣?也就只好不管不顧,一味的向前逃竄罷了。
可是刀君的刀氣哪裡是這麼容易躲掉的,便是你相隔數里,只需刀君心中一動,這刀氣就會上身,又怎是尋常法寶可比?
左側青衣修士只覺背後一痛,後背像是被劈裂開來一般,等到這痛楚傳遍全身時,所修的法身之寶,兩朵青雲才急急遁出。這刀氣之快已可想而知了。
右側那位修士更是糟糕,此修因白玉割剛剛轉向襲向同伴,正在那裡慶幸,暗暗調息,不想刀氣說來便來,猝不及防之下,就將他攔腰斬斷了。屍身向山谷墜去,元魂則是急急逃走。
由此刀君一出,傷魘龍之爪,斃一修,重傷一修。此戰首功,非刀君莫屬。
原承天見到刀君終於出手殺了一名仙修之士,心中不免一嘆。幸好刀君自從刀鞘中出來之後,神情變化已與往日不同,若說以前她還是懵懂無知,不知世事,此刻則是靈竅已開了。
若在刀君靈竅未開之時,誅殺仙修之士,難免會讓她心中留下陰影來,就此對仙修之士仇恨深植也是極有可能,如今刀君是非已分,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了。
刀君一舉擊敗兩名青衣修士,心中更是得意,秋波再轉,就向元觀與雲衝鶴瞧來。
原承天與姬憐舞齊聲叫道:“不可。”
不想刀君調皮